【FF14】风雪十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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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ckD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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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斯赫尔好像在赌气,他不言不语,祭司很仔细才能捉到刹那的呼吸声。约书亚也生着闷气,因为这个冒险者总是利用他看不见来捉弄他,更可恨的是,他自己竟然从中得到了一点忐忑的愉快。他不该愉快。

      相对枯坐许久,辛斯赫尔说:“你的羔羊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丝伤心的成分。伊修加德人性格高傲,很少有成人会显示出这种需要安抚的意图,让祭司不知如何应对。
      
      约书亚沉默了一会儿,简短地说:“她们只是不习惯。”
      辛斯赫尔说:“幸好是你而不是别人收留我。公正的约书亚祭司在我面前至少还愿意装装样子。”
      约书亚笑了笑,从床尾挪到床头,卷了一支烟来抽。他衔着烟用力挥挥火柴梗,确认火已经熄灭。
      
      “你的烟瘾这么大,”辛斯赫尔说,“我听说圣职者不能烟酒。”
      约书亚吐出一口淡灰色的烟云:“是的,我每天都忏悔。”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上学的时候,”约书亚说,“在神学院里。”
      他听见辛斯赫尔笑了。
      他说:“吸烟在年纪小的学生里流行。我那时候交了几个朋友,我们在中庭的林荫后面蹲着分享一支烟,传到我手上只剩下一截烟尾,卷烟的纸是从旧试卷上裁下来的,吸进嘴里有一股油墨臭味。到了期末,有一节课上站着的不是讲师而是学监,他说:‘学校里出现了一些烟头,有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因为这事我停学了一级。五个舍友挑灯夜读,我躺在床上睡觉,其中有一个对我说,你真幸福,不用考试了。”

      “有几个人被停学?”辛斯赫尔问。
      “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
      “为什么?”
      “我想是因为我不如有些人那么机灵,也没有能为我写信向学校求情的父母。”
      约书亚的烟架在手指上没有吸,烟灰烧得很长,倏忽落下来,他才恍然回过神,他意识到又一次,又一次是他在一个劲儿述说,把自己的隐私、经历和想法向一个陌生人和盘托出。他顿了顿,说,“好在都过去了。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未来自己能成为祭司,能少受许多惊吓。”

      “现在的生活是你满意的生活吗?”辛斯赫尔问。
      “作为一个戴罪之人,我还能奢求什么呢。”约书亚说。
      
      辛斯赫尔望着他,说:“雪停了以后,我会回到皇都,接几个委托,攒够路费后乘飞空艇离开。”他的声音不大,语气里有一种放弃的意味。
      
      约书亚心里震了一下,就好像他自己被轻轻地放下了。这是惋惜吗?他不该惋惜。他应该保持神圣和严肃,使对他感兴趣的人自觉放弃。他的嘴却自动发出声音:“你预备去哪里?”
      辛斯赫尔问:“你感兴趣?”
      “我在算你要攒多少钱,或许,”约书亚垂下眼睛,“我也能雇佣你。”
      
      不,他不应该——没等他反悔,辛斯赫尔接话道:“我的委托价格很高,你可以先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时候再说没什么是不是欲盖弥彰?他自己心里有鬼。约书亚祭司自暴自弃了,决定顺从事情的发展。他深深吸一口烟,下了床,忘了穿鞋,赤脚走到书桌前,翻出一封信,拇指捻了又捻确认没找错,递给辛斯赫尔:“写信这会儿眼睛已经不好了。我想请你先帮我看看信有没有写坏。”
      
      辛斯赫尔拆出信纸,信上的字体歪斜重叠,抱成一团,在横线上走失了。依稀能看出这封信写给阿梅莉,也就是约书亚的妹妹。
      “字看不清,”辛斯赫尔说,“你想送信出去?如果你有笔墨和纸,我可以为你代写一封。”

      直接给出解决方案总是让人难以拒绝。他已经坐在书桌前了,约书亚要做的只是开口。祭司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请从这句话开始:亲爱的阿梅莉,愿女神赐福于你。恳请你原谅我这么久才给你写信,那件事之后我病了很久,愈后又花了些时间补上法院那边未竟的章程,然后是灵灾和降温。我没见过白雪覆盖的伊修加德。”

      纸张沙沙声中断了。辛斯赫尔说:“等雪停了,我可以让你出去看看。”
      “噢,谢谢你。”约书亚说,然后沉默了很久。他这时好像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口述托人写信。
      
      他曾经为生计常替人写信,他会写家书,讣闻,追款信,告政府信,求亲戚资助信以及情书。许多人找他写作是由于他足够安静,不会评头论足。他知道人们喜欢他这一点是由于信非常私密,然而又不得不写,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只好舍弃自己的隐私。这不由让约书亚祭司感到伤心,因为本来他识文断字能够享有这一点小小的便利。

      “笔墨有限,不谈我自己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近来好吗?听说你离开兰波特家了,后来你去了哪里?亲爱的阿梅莉,如果你肯在年末给我寄一张贺卡来,蕾妮或者克雷蒂安会读给我听,我只要听一遍就能够背下来,因为我太想念你了。不知道现在我还有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辛斯赫尔说:“你没有你妹妹现在的住址。”
      祭司说:“是的,否则我托邮差就行了,何必找冒险者呢?”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似乎把冒险者当成了某种搜寻犬。”
      “你是说你也做不到?”
      约书亚听见木椅子摇了摇。辛斯赫尔伸手过来,将他的头发拔下几根夹进票据里。他的动作太快,约书亚先听见他说话才感到头皮的疼痛。
      “如果你们的确是血亲,我可以为你找到她。”
      “真的吗?太好了。可是你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现在不知道该继续写点什么,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说想念阿梅莉的资格。”
      
      约书亚沉默了一会儿说:“请继续往下写:萨雷安学者说第七灵灾后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稳定期,可伊修加德再也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我对天气变化很不乐观。亲爱的阿梅莉,你所在的地方是否温暖?食物够吗?有你喜欢的炼奶吗?你现在仍然喜欢炼奶吗?
      “给你写信的这一刻,雪仍然很大,风小了些。也许暴雪将要反转,也许还会持续下去。隼巢与皇都失联许多天,人们家里的东西不多了,教堂里的物资也不多了。我正抱着……也许你需要从雪堆里挖出这封信的预期来写这封信。”

      约书亚停顿片刻,他听见辛斯赫尔的笔也停了停,但没有出声。这也是他不喜欢外人代写信的原因之一,有些事情本来他一个人心里清楚就够了。

      “若不是因为这样,我不会遇到一个被风雪困在此地并恰好能够读写的人代我写信,也不会鼓起勇气写信给你。如果信能平安送到你手上,说明一切安好,风雪已过去了。阿梅莉,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要是你不愿意给我回信,不必勉强,一个字也不用多说。我会明白的,我会永远想念你。在女神的爱中与你同在,我将一天三次为你祈祷。落款,拉蒙。”
      
      “不需要姓?”辛斯赫尔问。
      “不需要,”约书亚说,听见辛斯赫尔盖上笔帽,又改了主意,问道,“你已经写完了?”
      “是的。”
      “好吧,看来这是命运的安排,提醒我不要太絮叨。辛斯赫尔,你面对书桌,打开右数第二个抽屉。是的,里面有一些纸钞。把它们也放进信封里,非常感谢。你能再为我添一句口信吗?”
      得到允许后,约书亚说:“信里的钱给你和小拉蒙,如果你还按计划让他叫我的名字的话。还有……”
      
      祭司双手交握,垂着头,反复咽下几次口水,用一种沙哑而温和的声音说:“如果阿梅莉收下信后并没有显得很厌烦,烦请代我对她说,我爱你。”

      灰精灵坐在书桌前。他的眼球上翻,像有什么东西在颅骨内顶着它;头颅轻轻颤动,难以名状的怪物从人类的皮囊中挤出来,膨胀,翻涌,如同一阵小型飓风,笼住了这个对祂示爱的人类。盲人处在风眼中,连发丝都没有被吹拂,他什么都看不见,并不惊恐,只是平静地坐着。

      “我改主意了。”辛斯赫尔说。
      “什么?”
      “不,没什么,我是说,我会为你做到的。”
      辛斯赫尔轻柔地摸了摸约书亚的脸,伸出的是人类的手而不是怪物的腕足,祂把自己压缩得很小很小,藏在灰精灵的皮囊里,就像所有普通的男人一样。
      
      他说:“有一件事还需要商量一下,你打算给我什么做报酬?你有金币吗?不,你太清贫,那恐怕会把你的家私掏空。”
      
      “那该怎么办?”约书亚问。他很快就会知道不事先讲好价钱的后果。
      
      辛斯赫尔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意有所指地摩挲他的皮肤,抚过他的下唇,指尖顶进去,被紧紧扣着的门齿挡住:“我想要你,拉蒙·约书亚。”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祭司的全名,不同于以往撒娇式的“神父”,连名带姓的称呼含有无可逃避的指向性和签订合约的意味。
      约书亚发出一声惊讶的喘息,他也许是想说什么——牙关松开的那一刻,辛斯赫尔的拇指挤了进来,暧昧地在舌面上滑动,抽出来,指尖牵起一线即刻崩断的银丝,凉凉地打回舌尖上。再度覆上来的是男人的双唇。

      “唔……!”
      祭司步步后退,没能躲开这个吻,小腿肚撞上床沿,退无可退。舌尖顶进他的舌下,灵巧地蹭过某处,撩起一股难耐的酸楚。他像狗一样垂涎,水声在口腔里搅动着,从内部刺激他的耳膜。他的喉咙挤出求饶般的微弱呜咽。

      他不能。如果约书亚能开口,一定会说他不能。
      
      灰精灵的手将他的衣服往上推,虎口把握着腰侧的曲线,那里总是一受痒就发紧。呼吸交缠的间隙,辛斯赫尔对他说:“皇都的那些祭司私下里不比你更纯洁。世人都有欲望,并且都会为此而冲动,我很确定。”

      “你也这样引诱别人。”约书亚嘴唇翕动。
      他感到灰精灵在吻他的下巴,一寸寸低下去,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捕捉那处骨节移动的轨迹。
      他仍然想躲。这一次辛斯赫尔掐住了他的下颌,拇指将颊肉向上挤,要他露出脖颈。侵略的吻烙在他颈侧,嘴衔住那块皮肤,吮吸,祭司的脑袋不禁微微晕眩,以至于短暂失神了片刻。他不会看见脖颈上留下了暗红的吻痕。
      
      “你在吃我的醋吗,神父?”
      “我只是不想上你的当。”
      “如果我说只有你呢?”他捉住祭司语言上的缺口,“没有别人就可以吗?”

      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由于两个男人的体重陡然压了上去。约书亚不发一语,他的沉默在颤抖。此刻的沉默十分可口,锡箔纸糖衣簌簌作响,祂在等他剥开他自己。
      “你太狡猾了,”约书亚说,“你明知道我……我什么都没有。”
      
      “好啊,都怪到我身上吧。”辛斯赫尔笑着说。他知道自己得到埋怨的同时也得到了进行一切的许可。

      灰精灵脱下了祭司的衣服,一寸寸吻下去,双唇在锁骨凹陷处吸出响亮而不雅的空声。皮肤原本干燥,被一个吻接一个吻润湿了,舌尖将乳首顶进乳晕里撩拨扇打,乳孔凹陷处异常敏感,那种痒意从胸前连通到身下。

      “嘶……!”
      令人措手不及的触碰、亲吻和它们所带来的瘙痒让约书亚祭司忍不住作出蜷缩的趋势,抵抗的不是辛斯赫尔而是他自己的情欲。
      
      神学院里教导他们禁欲,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祭司对他们说:“青年时期很难克制冲动,这不完全等于意志不坚。因为若不是被选中为女神的使者,你们本都是要生育伊修加德未来的征龙战士的。”
      他对学生们表达充分的体谅,并认为一个月里自我纾解一次是正常的频率,这件事务必悄悄地独自进行,心里要明白这仍然是羞耻的;不要解下所有衣服,只解下必要的部分;不能依赖任何书刊图画,闭上眼睛,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那堂课使学生们十分躁动,课后却无法谈论,谁也不愿公开表示自己是意志不坚的人。这些青少年隐约能意识到性和吸烟的本质不同。

      不过由于结交了一些机灵的朋友,约书亚沾光看到过一册即将被烧毁的淫秽图画。这册画本是异端中的异端,涉及蓄意侮辱女神,画上的哈罗妮比任何圣典上的绘画都要美,却衣衫不整,作出妩媚的动作。
      极细腻的笔触绘制她紧实纤细的腰身,她小巧玲珑的乳房,她的女战士的丰满大腿。她什么都没穿,唯独没有摘下头盔,露出下半张脸颌角弧度优美,嘴唇半启,似是愉悦,又似是嘲弄。

      那时约书亚着迷地盯着她的脸,产生了非凡的欲望。他把图像印在脑海里,不止一月一次地回想着那副神情。那张嘴……此时与辛斯赫尔的嘴唇重合在一起。

      “……啾。”暧昧的吻声。
      
      “你走神了,”辛斯赫尔抚摸他的眉毛,手指往下,约书亚连忙闭上眼睛,“你在想什么,神父?”

      “没什么。”约书亚拨开他的手,手背横按在眼睛上,深吸口气。
      这个人又是这样,以一种晚辈的口吻称呼他,全然没有尊重只有戏谑。那张叫他‘神父’的嘴舔遍了他全身,一路吻过乳头、肋骨和下腹,约书亚的下身在还裹在布料里的时候就半抬起了头,此时这根东西被释放出来,握在灰精灵的手中,包皮压下去,露出完整的、水红色的冠部。

      “……!”
      吻落在了顶部的细缝上,灰精灵的双唇分开,包裹住龟头,含着顶端游戏般地舔弄,他的唇舌与梦中的怪物如出一辙的冰凉,却很湿润,舌尖来来回回扇打最敏感的部位。

      约书亚吃惊地睁大眼睛,他没想到辛斯赫尔为他口交。灰精灵把他的东西整根咽到底,让它在口腔里充血膨胀,允许龟头顶进不设防的咽喉。

      祭司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喘息,大腿猛地绷紧,后腰挺起,与床板之间空出半月状的弧度。因为那感觉惊人的舒服——辛斯赫尔将他咽得很深,连根部都照顾到了,喉口不规律地挤压着顶端,龟头陷入湿润的咽腔,里面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啜铃口。

      他硬极了,绵密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他甚至并不情愿地理解了昨夜辛斯赫尔插他的嘴插得那么深,因为此刻约书亚也无法忍住不这样做。他迷乱地摇晃腰肢,五指插进辛斯赫尔柔顺的头发间,将性器一次次送入对方的口腔。他听见身下传来的吞吐声,在渐渐攀升的快感中竭力压抑着自己失控的吐息。

      “嗯……”
      祭司的鼻息一声重过一声,无法掩饰身体感受到的极乐。辛斯赫尔把他的性器吐出来,他意犹未尽地往空中顶了一下,听见一声轻笑:“神父,你喜欢别人给你口交吗?”那声音让约书亚脸红。

      湿淋淋的阴茎控在辛斯赫尔手中,起初只是黏糊糊地把玩,从根部撸到顶,拇指食指轻轻推着挤压铃口,让那道红肿的细缝流出透明汁液。灰精灵的手光滑柔软,沾上前液和唾液,撸动性器时几乎感受不到指纹,就像……滑溜溜的触手。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约书亚什么都看不见,黑暗给了他很多想象的空间。

      身下传来黏稠的水声与辛斯赫尔的声音,蛊惑人心的低柔嗓音说道:“也许你因为克己错过了许多玩乐。想想你在忏悔室的那一头,窗格和帷幕隔开你与告解者。他在那头对你说:‘神父,我有罪。’而你的长袍被撩起来,双腿之间有一个人正在埋头为你口交,就像这样。”

      性器被含入口中,柔软的咽喉不知餍足地用力吸啜敏感的龟头。约书亚不由得呻吟,他慌忙捂住嘴,就好像他真的在忏悔室内行淫一般,心脏怦怦直跳,羞耻和欲望顺着脊柱涌向大脑。

      “啊,你的腿在发抖。你快射了吗?就在这间忏悔室里。嘘——务必小声点,不要被你的羔羊发现。这一切只能是隐秘的、非常隐秘的享乐。”

      约书亚祭司太容易被引导了。他忍受着快感的冲洗,两手交握在一起闷住口鼻,拇指之上是一双发愁的、渐渐盈满泪水的蓝眼睛。他在颤抖并且无法停止这种生理的发抖。灰精灵不再吸舔他,转而用手抚慰他的阴茎,别人的手比自己的手更快且更残酷。

      “嗯、呜!——”
      他漏出了一声呻吟,身下套弄性器的节奏突然加快,一波波快感如潮水淹没了他,将他击溃。大脑似乎断片了一瞬,他射了。充血的阴茎还在灰精灵手中鼓了鼓,离开手的支撑,仍然自顾自站了一会儿才趴下去。

      辛斯赫尔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握住约书亚的手腕,引他来抚摸自己的脸。约书亚摸到了深陷的眼窝和颤抖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脸颊上挂着黏腻的、温热的液体。那是他的精水。
      他的手被弄脏了,他的耳朵不得不听淫秽的低语:“你射了我一脸,神父。那人离开后,你会拉我从地上站起来,叫我‘好孩子’吗?”

      约书亚无言以对,整个人烧红起来。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可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灰精灵开始把玩他根部底下的两个小球,指尖往下探,慢慢抚摸着穴口周围的肌肤,对魔法师来说,把手指变得滑腻十分容易。祭司身体僵硬,他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指节一推入就被后穴紧紧咬住。约书亚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吐息,他再次将手背按在眼睛上,对瞎子来说这个动作似乎很多余。可他太笨拙了,如果不这样做就不知道双手该如何摆放。他全然没有回应挑逗对方的意识和技巧,再说,那样是否太过暧昧了?

      “放松些,神父。”
      辛斯赫尔能感觉到约书亚的紧张,这种紧张更多来源于心虚,让他像个胆战心惊的老处女,宁愿流点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都得假装是第一次,因为梦不能被承认。
      
      修长的手指在温暖的肠道里慢慢抽送,深入时层层叠叠的软肉在推拒,退出时又紧紧地含着手指不肯放开。魔法师灵巧的手指教导它,软化它,耐心地将润滑填入肉壁褶皱之间,等到内里足够滑腻再送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辛斯赫尔在这具他抚摸过无数次的身体上温柔地挑逗,温柔得令人难以忍受。

      手指在柔软的肉腔里搜刮探索,不一会便熟练地到了那一小块腺体,柔软的腺体被指尖抠得凹下去,约书亚猛地合上腿——被挡住了。他的双腿敞开,腿根在颤抖,敏感处被反复折磨,前端在快感的刺激下一点点立起来。他无法克制地发出抽噎似的哭音,身体随着指奸的节奏弹动。

      他无助地叫着青年的名字:“辛斯赫尔,别再……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嗯?这就是我想做的事,用手指让你高潮,欣赏你情色的表情,”辛斯赫尔说,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祭司感到自己时时刻刻被注视着,“噢。我明白了。你需要更大的东西才能愉快,是吗?”

      约书亚想反驳他的话。然而手指已经拔了出去,换上更粗的、有圆钝顶部的阳具抵在穴口。他想起这根东西是灰色的,顶端泛着血液的粉红,这让它看起来很异常。龟头在穴口来回摩擦,接着此前黏糊糊的润滑慢慢挤开了甬道,往里深入。

      “呜……!呃、嗯……”
      
      祭司哀叫了一声。那根东西一插入就顶进大半,未等他适应就开始浅浅抽插起来,蛮横地撑开穴腔,它的尺寸注定了哪怕一丁点动作都会显得很粗鲁。肉棒碾过每一寸软肉,插入大半再拔出来,咕啾、咕啾,一次次撞在穴口附近的敏感点上,每一下都让约书亚身体紧绷。

      “你太紧了,神父。放松点……让我全部插进去。”
      辛斯赫尔俯下身来,在祭司耳畔呢喃着。他揭开了祭司挡住眼睛的手,那张昳丽的面容以及垂下摇晃的白发映入约书亚的眼帘,青年的发丝晃动着,身下的巨物一寸寸填满他的肚子,顶撞出淫靡的响声。犯规,这太犯规了。
      
      不会一会儿,魔法失效,他又看不见了。在黑暗中,辛斯赫尔故意用煽情的语气叫“神父”,甚至更亲昵的对父亲的称呼,他发出撒娇一样的声音要求约书亚允许他做得更过分,他知道这些词汇对祭司来说很敏感。每呼唤一声,小穴就颤颤地咬紧,约书亚又羞又急,发出不堪忍受的呜咽:“别、呜……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好孩子吗?”
      辛斯赫尔执拗地往里顶撞,不给祭司反驳的机会,以吻封住了他的嘴。濡湿的吻夺去他的呼吸,堵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性器整根插了进来,龟头嵌入最深处的结肠口,绝顶的酸胀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一时间让祭司连叫都叫不出声音,眼睛微微向上翻,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又被青年珍惜地舔去。

      “啊、啊……嗯……”血液一点点烧热,约书亚的前端再次立起来,龟头蹭在辛斯赫尔的小腹上,随着抽插的节律前后晃动。

      “夸奖我,”青年这样要求,“说你喜欢我这样操你。”
      约书亚说不出口。
      
      于是肉棒在体内换了个角度顶撞,不顾他哀求地操进最深处。粗硕的根部使穴口被迫撑开成圆形,艰难地含着肉棒吸啜,在柱身上留下一层水痕。
      灰精灵的身体以及那根肉刃随着摩擦渐渐染上约书亚的体温,同样变得近乎滚烫,约书亚茫然又慌乱地仰起头,他的脖颈被吻着,同时体内的抽插激起一阵强烈的、濒临绝顶的预感。
      
      太胀……太深了。
      那根东西又粗又硬,反复顶撞前列腺,好像在小穴内紧紧吸住了一样,往外拔的动作更惹出一阵要命的刺激。肉棒在敏感处不断压迫碾磨,热度一波接连一波,酸胀与快感不分彼此。约书亚的脚趾蜷起又伸开,双腿单薄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约书亚的身体剧烈颤抖,发出哽咽,鼻音很可怜也很甜腻。小腹几乎被顶出龟头的弧度,他受不了那么多,他就要——
      龟头用力抵在敏感点上,久久没有松开,逼得约书亚眼睛翻白,在无意识的浪叫中高潮了,白浊一股股喷出,抹在灰精灵的皮肤上,顺着肌理往下流。
      
      画面很旖旎,可惜他看不见,他只有全身心地感受——精液灌满了小穴,辛斯赫尔也射给他一些液体,穴腔痉挛着将液体咽进深处,肉棒仍然埋在体内没有拔出来,嬉戏般继续捣弄,偶然顶到敏感点,让正处不应期的敏感肠道猛地一颤。

      青年将嘴唇覆在他眼皮上,唇瓣从颤动的睫毛之间吮走过剩的泪水,手指插进他头发间梳理着,另一只手在他腰侧滑动撩拨,没过一会儿体内的阳具又抽送起来,用甜蜜的刑罚折磨仍在痉挛的小穴。

      他要抗议,辛斯赫尔就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下去。亲得约书亚忘记原本要说什么。他开不了口,一张嘴就是让他羞耻的呻吟,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轻这么高亢,仿佛真的很享受似的。毕竟他已经射了两次,剩下的只有可怜的自欺欺人。
      
      约书亚的嘴唇湿润红肿,断断续续地说:“过去我的老师教导我,性欲不是最坏的事。只是因为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候,性欲都会变成爱,我们才必须避免它。当我们爱上我们的罪时,我们就要下冰狱了。”

      “你会爱上我吗?”辛斯赫尔轻声问他,“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胸腔里轰然一声巨响。约书亚连忙抬起头,用嘴唇堵住他的嘴唇。在这一刻,除了肌肤相触本身他什么都不敢考虑,因为思考……思考会带来爱的感受。

      辛斯赫尔回吻他还在小口喘息的嘴,要夺走他的呼吸。舌尖与舌尖濡湿交缠,近死的感觉总是无比缠绵。

      “啊啊……嗯……”

      穴腔已经非常柔软了,将所有部位都让给入侵者占领拓宽,唯有遭到刺激才会无意识地轻轻抽搐,被撑到极致的小穴时不时挛缩着吸吮灰精灵的性器,一副等待爱抚的模样。
      肉刃再次加快了顶撞的速度,他们没有换姿势,面对面地,青年有力的双臂环绕着他,拥抱他的同时不许他逃脱。肌肤紧紧相贴,沾染上汗水。外面正在刮风下雪,此刻衣服脱光了却还嫌不够。

      约书亚随着抽插发出含糊的鼻音,他的脸颊靠在辛斯赫尔掌心里,向一侧淌下的泪水也聚在青年的掌心中,濡湿了每一个指缝。

      酸楚、胀痛,极乐的感受。阳具撑满了他的肚子,把他喂得太饱,多余的快感不知要往哪里流动,心脏怦怦直跳。他不该享乐,或者应该只有享乐。约书亚勾住辛斯赫尔的脖颈,有一瞬间他的指尖似乎摸到了什么滑溜的东西,紧接着他被下面狠狠挤扁敏感点的冲撞惹得失了神。
      一丁点异常不足以让他怀疑。约书亚沉溺于性的喜悦中,可耻地产生了幸福的感觉。

      在这个晚上他一刻也没想起哈罗妮,只记得身上给予他快感的青年;他的阴茎由于疲倦不再能完全硬挺,只有小穴还在本能地张合。辛斯赫尔饶有兴致地把玩祭司那根软软湿湿的东西,将身下的男人折腾出一些可爱的小动静。

      他喜欢约书亚那张潮红的、恍惚的面容,这个人类驯服地将自己敞开并献给祂。不靠胁迫和抢夺,这一定就是爱情无疑了,过去的喜乐在此刻衬托下是那么单薄无趣,在这方面,约书亚祭司的确教导了祂。

      “你想高潮吗,神父?”
      辛斯赫尔用手背轻轻拍了拍约书亚的脸颊要他回神,祭司显然已经累了,他太瘦弱,年纪也太大,因为跟不上节奏而显得更加笨拙,对辛斯赫尔露出一副渴望又为难的神情。

      “咕、呃……”
      辛斯赫尔替他做了决定。灰精灵的手掐住约书亚的脖子,虎口渐渐收紧,以至于掌心下压着的喉结难以滚动。他就这样强硬地按着祭司,耸动腰肢,激烈地用肉刃鞭笞红肿不堪的小穴。

      约书亚完全失控地被卷入情欲的漩涡,脸颊胀红,皮肤因快感和窒息而发烫。那根东西在肚子里不断顶撞,带来快感和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不行了、要——
      尿意涌上来,他想忍住,却又被激烈的抽插逼得失控,软垂的性器伏在小腹上,抖了抖,断断续续地流出热液,在高潮的同时失禁了。

      他羞耻得头晕,辛斯赫尔却好像很喜欢,发出恶劣的笑声,轻轻松开手。祭司无意识地哭湿了满脸,不是孩子的号啕,而是克制的小声哽咽,此刻约书亚无处不是湿嗒嗒的,宛如刚从水中被捞起来一般,体温是适宜栖居的温热。
      辛斯赫尔捧住约书亚的脸吻下去,补偿似的,很温和。他的性器埋在祭司体内又一次射了进去。
      
      
      他们躺了一会儿才着手收拾满床狼藉,颇花了些功夫。睡前,约书亚为安神喝了点葡萄酒,辛斯赫尔爬上了他的床,与他相拥而眠。

      青年的双手环绕着他,指尖隔着衣服在后背走上来走下去,干燥的粗麻布磨蹭出轻轻的沙沙声。约书亚闭上眼睛,心想施法者的双手很灵巧,他的双手……

      等等。辛斯赫尔的胳膊不是受了伤吗?
      约书亚怔住了,在酒精和疲倦的沉重困意中,心脏反抗地砰砰震动。他甚至不敢将困惑问出口。他的愣怔被察觉,青年将下巴枕在他的头顶,用很轻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太迟了。约书亚祭司沉默了很久,将脸埋进辛斯赫尔的胸口,呼吸着甜蜜的气味,喃喃道:“别让我变得太可笑。”
      过了一会儿,他又用一种十分微弱的声音哀求:“别对我太残酷了。”

      ——
      *“性欲不是最坏的事……就要下地狱了。”出自《权力与荣耀》格雷厄姆·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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