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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8 月, 2024 1:18 下午 #3536DickDiver参与者
魔鬼说:为离间她的民,不以残酷,但要欢愉;往树干上涂抹蜜糖,引虫和鸟来蛀,不久树便倒了。
遥远的库尔扎斯西部,一个祭司悄悄堕落了,在神罚降临之前,眼前每天都是极乐。三十七年来,约书亚祭司突然尝到了肉欲的快乐,只恨不是在最好的年纪见识到这一切。现在他有点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疯狂的精力,总是有些迟钝和笨拙。
辛斯赫尔几乎每天都想要,而约书亚祭司尽管胃口早已满足,却总是受诱惑,以至于眼前一旦浮现灰精灵那张脸就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就知道魔鬼又要勾引他了。
捂住眼睛拒绝看也没用,辛斯赫尔像吻主教那样恭敬地吻他的指尖,喃喃道:“我是您的了,神父;一个怪物被您给驯服了……”
他那怪异的用词大概是某种情趣吧,约书亚听了满面通红,只觉得不如干脆不要长耳朵清净些。灰精灵的招数不止于此,有一次用挑衅的口吻对他说:“你不是男人吗?为什么总是心安理得地躺着不动?”
辛斯赫尔做了长长的铺垫,一会儿说自己累了,一会儿抱怨总是由他主动缺少了趣味。约书亚这辈子最害怕被指责有什么事做得不够好,年轻貌美的精灵又是撒娇又是威胁,把他弄得晕头转向。
终于,祭司被说服了,忍着羞耻跨坐在灰精灵身上。辛斯赫尔不给他看见,约书亚只好笨拙地摸索着调整位置,热硬的肉棒压在腿心之间,好像坐在一截树杈上。
他那畸形的雌性器官分开两瓣,肉唇卡在深灰色的阳具上,凸出的肉蒂让柱身上的青筋抵着,顶得没了形状。
一阵激烈的快感自小腹蹿上来,约书亚惊叫了一声,底下那东西却忽然更兴奋了,硬得像能把他顶起来,身体肉贴肉地紧挨在一起,鲜明地感到身下男人的阴茎是如何突然充血膨胀的。“这样不好吗?你只是还不习惯罢了。”
辛斯赫尔的手掌贴着他大腿向上抚摸,扣住腰臀之间的凹陷处将约书亚猛地往前一推,雌穴刷卡似的在阴茎上滑了短短一程,约书亚向前倾,手撑在灰精灵胸口,哆哆嗦嗦说:“别胡闹了!”紧接着被颠得惊叫出声。祭司尴尬地含着胸,勾着头像做错了事,黑发间露出通红的耳朵。他的身体随着身下男人的顶弄而微微上下起伏,跨在肉棒上一次次坐下去,前前后后无规律地磨蹭。小穴很快就湿了,阴蒂膨大得像颗小豆,前面那根阴茎晃来晃去,被灰精灵握在手里撸动。
魔法师光滑的指腹揉搓他的龟头,指尖危险地试探铃口,让约书亚紧张得浑身僵硬。上次辛斯赫尔用极细的触手插进了尿道里,逼他只用雌穴和后穴高潮,那一次前面像被弄坏了一样,最终失去堵塞也没有射出什么。
“别碰那儿了,辛斯赫尔。”祭司习惯性开口求饶,就像待宰牲口原地流泪那样,除了显得可怜之外没有更多功用。不过这次辛斯赫尔似乎挺愉快,依言放开了他的阴茎,将他的臀部抬起来,龟头抵着未经润滑的后穴试图塞进去。
“啊、呜——嗯……”
插进去了,尽管十分艰涩。那东西太大,对于不会自己分泌体液的后穴来说堪比一柄凶器,顶端直捣上敏感点,不合时宜的快感让本就紧张的穴腔咬得毫无空隙。
肉壁的褶皱全吮上来,好像要挤干侵入的异物,那大抵是疼痛的,毕竟阴茎本质是一团软肉。灰精灵却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安逸的神情,有时候祂非常喜欢被紧紧夹在缝隙里。约书亚倒吸一口气,里面那东西没等他准备好就动了起来,肉棒在穴里浅浅地抽送,铃口分泌出一些体液润滑,干燥的研磨激起一阵非常危险也非常古怪的刺激,小穴胀得近乎撕裂,却慢慢适应了。
咕啾、咕啾,是穴口不断咽进空气的声音。抽插越来越快,硕大的龟头次次顶进最深处,让祭司迷乱而无助地哽咽,他摇着头,喃喃着女神的名讳,跌坐在辛斯赫尔胯上射了精。
白浊洒在灰精灵的皮肤上,看起来很猥亵也很异常,随着激烈的交合往一侧淌下去,从暗处深处一条触手,贴在灰精灵的皮肤上将精液勾走了。“慢点、慢……啊啊……”
辛斯赫尔从来不为了他高潮而停下,约书亚在不应期的过量快感里爽得直发抖,生理泪水不由自主落下来。前穴淌出的淫汁打湿了灰精灵银白的耻毛,祭司胯前再度勃起的阴茎砰砰拍打灰精灵的小腹,甩出几道黏稠的体液。
后穴含着肉棒殷勤地吸啜,前面空置的小穴也在反射性收缩,不断溢出爱液。从体内流出温热液体的感觉如此真实,要说这一切都是幻觉……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你走神了,”辛斯赫尔说,“是不是我让你太轻松了?”
他说着突然停下,哄约书亚自己来动。祭司呆呆地“啊”了一声,这时不应期已经过去了,穴肉馋嘴地吮着静止的肉棒,那东西不动起来就不能满足他的欲望。辛斯赫尔掐着他的臀部向两边掰开,教他前后摇摆,红肿的小穴像噘着嘴在吮肉棒,那根挂着体液的灰色阴茎拔出一小截,接着又整根填回去,动作很慢。笨拙的男人又害羞又不自在,手撑着灰精灵的胸口,不敢施力,怕压坏了身下的年轻人。
他后之后觉地大吃一惊:“这简直是……荒谬,太淫乱了……”
他的胳膊在颤,脸红得滴血,那双修长的腿虽然瘦削,窄胯上的臀瓣却很翘挺,一次次拍打在男人的胯骨上,震出肉浪。祭司逐渐明白了,试着加快速度,辛斯赫尔微调了些角度让肉棒撞上他的敏感点,约书亚顿了顿,自以为不经意地挺直腰杆,想追逐刚才那瞬间甜腻的刺激。
祭司呼吸急促起来,身体越发向前倾,一下接着一下地坐下去将肉棒吞到底,本能指挥他追逐快感,让雌穴的阴蒂在灰精灵耻毛上挤压摩擦,阳具则摩擦着对方光滑紧实的小腹皮肤。
“我们做过的淫乱的事不止这一件,不是吗?”
辛斯赫尔牵起他的手一寸寸上移,让他用虎口掐住自己的脖子。约书亚愣了一下,感到掌心底下喉结在滚动,他听见辛斯赫尔在笑,施力压下去笑声就被扼住了,窒息竟让里面那根更硬了几分。肉棒在体内膨胀,顶到舒服的地方,头一次他感到灰精灵就像他的大玩具,只要骑上去就能自顾自玩个尽兴。
阴茎诚实地流出了带精的液体,约书亚祭司情不自禁加快节奏,喘息着,几乎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要把我教坏了。”
这话由一个年长的男人来说很有趣。辛斯赫尔准确地用食指接住了约书亚落下的眼泪,将手贴在唇边吮去,笑着说:“因为你是一个老实的好学生,什么都学得快。”愈濒临高潮,愈恐惧那种感觉的到来,约书亚的皮肤汗湿了,胳膊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体内传来的酸胀快感越积越多,操到敏感处总忍不住要停下来缓一缓。
忽然他惊叫了一声,触手突然攀上来搭在他身上,吸盘一颗颗吮住皮肤,紧紧吸附后拔起来,像细细密密的一百个吻,总让约书亚毛骨悚然:“为什么总是这种东西……”“你又看不见,怕什么?”辛斯赫尔说。
此刻的灰精灵与美人不再有半点关系,祂本身从寄宿的躯壳中满溢而出,所有金色的眼睛凝视着沦陷于快感的人类。
人类特有的温热于祂而言就像午后的浅海一样舒适,触手环住了约书亚的手腕,攀上他的大腿,圈住阴茎,挤进胯下的缝隙,精准地吮住阴蒂。吸盘快速而激烈地吮吸那颗充血的肉豆,顿时惹得祭司潮吹了。
“呜嗯!——啊啊……”约书亚松了手,浑身瘫软在肉棒上,小穴紧极了,连吮了十数下,将深埋在内里的肉棒也榨出精水。可那根射过后并没有拔出来,一呼一吸地胀跳,仍然将穴腔撑得满满当当。“我喜欢海水和海生物。”辛斯赫尔依稀记得一个午后在高窗边,阳光炽烈,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卷浪拍打礁石,在岬角的沙滩上留下层层浮沫;他的双手尽是泡水过度的褶皱。那是他对人类时期为数不多的记忆。
现在他成为了怪物,介于生死之间,一切都是如此虚无,只有此刻的欢乐是真实的。祂的触手抹去男人眼角的泪水,眼泪是温热的,尝起来比海水少了一分苦涩。其余的触手活动起来,毕毕剥剥地在名为拉蒙·约书亚的陆地上游走,扎捆住他的手腕。触手分开他的腿,吸在乳首上,环住他的脖子,塞进嘴里,柔软而不容拒绝地深入咽喉。
“咕、呃……”约书亚颤了颤,他被顶起来了一些,一条很粗硕的腕足插进了雌穴里,吸盘贴在内壁上,无论是往外拔还是往里插都会带来一阵强烈的拉扯。
触手控制住了他,无处不在的刺激使他应接不暇,辛斯赫尔用淫猥的幻想生物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而他又看不见,无法反抗,仍然跨坐在灰精灵的身体上,像骑乘陆行鸟一般有节奏地上下抖动。前后两穴满满插住,俱是捅到最深,搅起又痛又爽的极端感受。身下动得厉害,他没来得及再硬似乎就要被生生操到干性高潮了,约书亚翻起白眼,泪流不止,挨了几下之后忽然浑身一僵,上身是紧绷的,下面喷出一大股水,腿根簌簌抽搐,许久不能平息。
他的鼻息一声重似一声,呜呜咽咽喘得很狼狈,脸憋得愈发红,嘴里那条触手在口腔里玩弄了一圈大发慈悲抽出来,于是失去堵塞的浪叫一连串从祭司嘴边流出来。
殷红的舌头微微探了出来,来不及口涎顺着舌尖滴落,男人满脸泪水,狼狈得像条苦夏的狗,舒服过头,以至于神色看起来有几分痛苦的意味。高潮的表情本就和痛楚的表情十分相像,他的眉头紧皱,模样委屈极了,一个过了孩子年纪的男人作出这种表情,真是只有可悲而没有可爱。
腕足勾住约书亚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抱在怀中。祂在这屋里越来越庞大,腕足张开,呈现出最原始的捕食姿态,像一只大手,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整个覆住猎物。
浓黑的物质彻底淹没了约书亚,他一头扎进气味芬芳的泥浆中,液体灌满了鼻腔和咽喉,乃至于耳道也同样。心跳是震动而非声音,就像沉入了无底深海,上下皆是阳光不能照彻的漆黑,触手压在身上蠕动,吮吸,无法言语也无法思考,脑袋逐渐变得混沌。
漫长的窒息。隐约的理智在瑟瑟发抖,约书亚惊恐万状地想到自己也许要死了,被封存在这里无助地死。
然而比起死亡,高潮离他更近。触手上凸起的眼球在皮肤上滚动,没有特殊的刺激却让他激烈地潮吹了。快感尖锐得难以忍受,身体绝望地痉挛,愈反抗愈窒息,约书亚几乎已经昏死过去,只有本能的颤动。被祂吞没的同时,小穴包裹着触手和肉棒密密吮吸,带给它们濒死之人的服侍。辛斯赫尔、辛斯赫尔——
脑中只有这一个名字,究竟是期待祂来救赎还是埋怨祂施以的残酷?分不清了。压力从四面八方挤来,约书亚被拘束得动弹不得,有一瞬间恍惚产生了宛如置身母亲胎内一般的安全感,在疯癫的边缘,只剩下喜悦这一种念头。人类在祂的腹中被舔舐得淡而无味,好一会儿祂才不舍地将他轻轻地吐出来。祭司仍在发颤,精神恍惚,灰精灵的手顺着毛摸了摸他的头:“我喜欢你只想着我的名字。”
那深黑的潮水退去后,约书亚祭司浑身湿透,在快感里颤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当罪魁祸首向他张开双臂,他毫不犹豫、毫无选择地回抱上去。夜里像这样做得太过头,约书亚祭司往往在事后直接昏睡过去,只好等次日醒来再匆匆擦洗。他总疑心里面没有清理干净,整个白天坐立难安,生怕有可疑的液体从腿间流出来。
还是不滥用魔法的辛斯赫尔比较温存,至少能让约书亚在性事之后保持基本清醒。通常休息片刻他就能攒足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裹上厚大衣提着篮子去公共浴池淋浴。
有天深夜,两人悄悄走向村里的公共浴室。石砖房子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散发出湿滑的硫磺气味,池子抽空了,一墙之隔是锅炉嗡嗡烧着,伴有喷气声。扭开淋浴头,约书亚祭司的黑发全扑在脸上,他手撑着墙壁,勾着头,让温水冲刷身体。
吱——呀,身边的淋浴头也开了,两簇瀑布腾起翻涌的热雾。锅炉烧出来的水祂觉得烫,隔着人皮刚好。
一只手从后面轻轻卡住约书亚的脖子,搓洗后颈那儿的皮肤。祭司吓了一跳,随后笑了:“洗你自己的去,很迟了。”
是够迟的,不看钟也知道胡闹到夜深,困倦使人反应迟缓。墙上有面窗,以薄纸板挡住,开一条狭缝透气。窗里窗外全是黑的,只有灰精灵眼睛那两点莹莹的光。远处,一簇黄光在室外摇曳,越来越近,停在窗前。模糊、黄澄澄的一团亮光从窗的四边放射出来。一个男人在外边厉声问道:“谁!”
约书亚乍听见声音险些没跳起来,他没反应过来问的是自己,直到外面那人又喊了一遍,他才颤声反问:“你是谁?”
“我是洛朗,”外面那人放缓了声音,“你是约书亚祭司吗?怎么这时候在这里?”
约书亚说:“我想我病了,洗个热水澡清醒一下。”
洛朗绕了半圈走到正门,撩起卷帘。约书亚慌忙把辛斯赫尔推进角落,喊道:“我没穿衣服!”老洛朗嗤笑了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姑且是为尊重祭司停了下来,将油灯搁在门口的长凳上,说:“我听见澡堂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有野兽。”
“没有什么野兽,”约书亚说,他的心脏跳得发疼,尽力维持语调镇静,关上水龙头,心不在焉地擦拭身体,“你怎么不睡?”
老人的语气颇为严肃:“中尉走了,现在我是志愿巡逻兵。咱们村子太偏僻,缺少人气儿,野兽和魔物不怕我们。你不知道有时古鸟会钻进无人的空房里产卵,让它们筑了巢就麻烦了,必须立刻捣毁。”责任、危险,未来……这些词汇左耳进右耳出,约书亚祭司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一一应答,故意咳嗽,清清嗓子或意味不明地哼哼,为掩盖住还有另一个人呼吸的事实。他极为响亮地穿上衣服;辛斯赫尔也穿上衣服,仍然躲在外面人视线的死角,不发一语。
“你一个人能走回去吗?”洛朗问,“既然这么凑巧,我送你回教堂去吧。”
洛朗这人一向是热心的。约书亚没有办法,只好提上篮子,暂且把辛斯赫尔留在原地,临走前愧疚地捏了捏灰精灵冰冷潮湿的手。老洛朗送约书亚回教堂,一路上对他反复说龙族的危害,祭司心里又焦虑又厌烦,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嘴上说:“还是得有些像你们这样的人才不会乱套。”
这话算是夸奖,老洛朗听了很高兴,于他而言,证明自己的正确就是最要紧的。在教堂门口,约书亚握住他的手感谢他,在厚绒手套里,约书亚的双手冷极了,被手汗给打湿了。约书亚祭司在教堂后门惴惴不安地踱着步,过了一会儿,有人叩响正门。他立刻奔去把门打开,将辛斯赫尔拽进来,掩上门:“没人看见你吧?”
“放心,”辛斯赫尔用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在你这个村子里真是太不方便了。”
一颗心总算落回原位。遮遮掩掩并非正人君子所为,做祭司的情人没有好处也没有光荣,约书亚感到很对不起辛斯赫尔,一再向他道歉。辛斯赫尔忽然说:“你跟我走吧。”
“走?”
“私奔。”灰精灵毫不避讳地说。
祭司吃惊极了,他张口结舌半晌,问:“你想去哪儿?”
“到我跟你提过的那些你感兴趣的地方。利姆萨-罗敏萨怎么样?”“啊,”约书亚逃避似的垂下眼睛,说,“那些地方听来的确很美,你去过,回来能讲给我听,我就满足了。何况我只是一个瞎子,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
随着清脆的响指声,约书亚眼前浮现出青年那张带着自信的神气的面容,一时间甚至有些嫉妒。他看起来就好像相信世上所有事只要他想就都做得成,他说:“这不算什么问题,我会想到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约书亚支支吾吾,慢吞吞地收拾洗浴品,含混道:“这不是小事,辛斯赫尔,请容我再想想。”
“你不想走,”辛斯赫尔直截了当揭穿了他,问,“这里有什么好?”
约书亚没有办法,只好说:“这是生了我的地方,我要对这里的人负责。”
“皇都到处都是穿着像你这样的衣服的男女祭司,你走了,他们会调一个新的来……”“真是胡闹!”约书亚截断他的话,说罢便沉默了。他抿着嘴,微带愠色的脸看上去也十分惶惑。这话在约书亚听来就好像劝为人父母的给孩子找个养父,自己去逍遥快活。冒险者无牵无挂,不知道这事是万万不能的。
约书亚自认为不是最好的祭司,可除了他还有谁愿意且能做好这种小地方的祭司?再说如果他不是祭司,他将会是什么?约书亚心底里明白自由和自尊不可得兼,他是哈罗妮在世间的小小具象,人们的信仰供养着他,使他无需像世人那样终身劳苦,但务要牢牢坐在神龛上。
看他十分坚决,辛斯赫尔没再提私奔这件事。
有一天辛斯赫尔很晚没有回来,约书亚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那天天气不好,北风呼啸,暴雪如霰,迟到两个星时后,陆行鸟从漫天碎雪中飞驰而来。辛斯赫尔逛遍了库尔札斯全境,再远就会离开伊修加德管辖,一天之内不能往返。外面没有乐趣,灰精灵外出的频率略有下降,转而在约书亚身上找乐子。约书亚心里怀着惴惴不安的羞愧,下定决心只要是自己能给的全都给他,纵容得青年愈发大胆。
有一天祭司敲响晚祷钟,照例将教堂门合上,拒不见客;一扭头撞进辛斯赫尔怀里,他捂着额头大笑出声。在女神的注视下,灰精灵将祭司推在布道台上亲吻,手指插进法袍衣领,扯松约书亚的白领圈。
约书亚不甚强烈地推拒,笑道:“该说你什么好?甚至忍不到回房间……痒!辛斯赫尔……”
就在这时,正门嘎吱响了一声。辛斯赫尔立刻放开了约书亚,似乎还是晚了,木门战战兢兢地摇晃,推门出去只看见一对落荒而逃的脚印。
辛斯赫尔差点追出去,约书亚死死拽住了他,那一刻的灰精灵给他一种也许会咬死谁的感觉。
约书亚慌张地将他扯进屋里,难得给正门插上门闩,紧紧抓住灰精灵的胳膊,用颤抖的声音安抚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辛斯赫尔,相信我,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人。我会问出那人是谁,教他不要说出去。”他嘴上笃定,心里十分不安,夜间睡了几个钟头突然惊醒过来,摇醒辛斯赫尔说:“不对,不对……为了安全,你最好去别处暂住几天。”
于是灰精灵收拾好水袋和简易行囊深夜上路了。他对伊修加德城区比约书亚更熟悉,当即决定去天穹街和冒险者住宅区一带短租一间合适的房子,临走前辛斯赫尔说:“过两天我用假名给你写信,你找信得过的人为你读。”
约书亚惶惶然点了点头。
第二天、第三天照常过去,不知辛斯赫尔找到落脚处没有,信还没有寄来。约书亚祭司连着几天彻夜难眠,大约是因为心里惶恐,顿时憔悴了不少,那副恍惚的模样无以掩藏,祭司对信徒们好奇的刺探应接不暇,总解释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他不是个好侦探。在他问出那天推门的人究竟是谁之前,皇都教廷的调查员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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