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风雪十日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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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ckD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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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安的浅眠中,约书亚见到自己的梦。
    涣散的自我从各个角度凝视周围,黑雾中隐见颓圮的建筑。石柱斜插在地,墙上爬满泥浆和青苔,那些污秽缓慢地活动,说不清是什么。坍塌的屋顶像一面盾牌,在抵抗受消解的命运中被消解。文明自有的秩序与整洁在此处荡然无存,仿佛被遗忘的深海废墟,一切都在太阳无法照彻的地方静静死了。

    约书亚见到自己攀在塔上,向尖顶攀援,不过一步之遥。这些破败建筑小得像是玩具;不,是他太大了。他忽然意识到这点。
    他嗅到了血腥。
    一只也许是羊或马的怪物,脊背高高拱起,瘦骨嶙峋;头顶上是立耳,也可能是极小的角,周围生着一片稀疏的灰白鬃毛,斜分开。祂转过脸来——约书亚看见一张惶惑的人面,薄薄一层僵绿色的脸皮贴在骷髅上。祂的牙齿在打颤。祂的瞳孔是横向的。
    祂无比艰难地调转身子,原地尥了好几下蹶子,突然塌陷似的跪下。表示臣服的姿态令约书亚感到喜悦。辛辣而酸甜的狂喜席卷而来,那种滋味强烈得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心。

    *逃走吧*
    他对一团不可名状的怪物说:*逃呀*

    那东西不可置信地颤抖。祂站了起来,一步一回头地走开。接着,祂不再回头,全力向远处狂奔,四蹄散乱地越过废墟,踩在建筑上,将尘世的产物跺进土里。只要有机会祂就会逃离这里。“正如所有人都会离开我的身边”,这是他早明白的。

    祂离得越远,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几乎看不见了。

    约书亚轻轻一蹬,将自己喷射出去,他在空中如在水中,急速逼近绝望的怪物。他落下去,将怪物网入怀中,拆成碎块细细咀嚼起来。腹腔里响彻祂的嘶鸣,蹄子仍在东奔西突。疼痛如此鲜明地喻示着祂在他的体内存在;祂一点点被消化。

    单人床上的精灵睡得颇不安稳。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片漆黑。梦里梦外都是黑的,不如继续沉沉睡下去。
    他得到一些稍纵即逝的、支离破碎的印象。

    “亲王殿下……我的身上有六十二脸,祂的身上有、有五十三张脸,我是双数,祂是单数。”

    脚下是两个形态接近但他林的怪物。宛如人披着被单,只是那被单是汩汩流动的黑色泥浆。泥浆上嵌着无数人面,有些五官俱全,栩栩如生;有些扭曲得不成样子,像含着钢针长起的苹果那样扭曲。它们的嘴本能张合,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六十二……六十二……五十三……祂是单数,我是双数……亲王殿下。”

    *那么,就吃掉单数吧*

    “不!我的主人!”怪物颤抖起来,身上的每一张脸都露出惊惧的神情。祂的尖爪在身上抓挠,一张张脸痛苦地发出尖叫:“不!不!”
    “五十三”发起狂来,伸出枯瘦的爪,将一张人面从身上撕下来,猛地塞进身旁那个怪物胸前的某张口中。
    那些人面上的嘴只剩下本能,一见有吃的就吞下。烂牙咀嚼人皮,咽下去;不一会儿,痛苦的面容浮现在咽下它的那张嘴旁边,新生的脸极小,像一颗牙床粉色的肉瘤,还不会哭嚎。

    “我的主人,祂是单数,祂是单数了!祂有六十三张脸!”

    *哈哈……呵呵呵……太有趣了*
    *好啊。抓住祂,和我一起分食吧*

    约书亚一觉醒来,感觉自己病了。身体像背着重担一样沉,呼吸困难,既胸闷又恶心,内脏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挤压着。他浑身冷汗,像条从深海里被捞上来的鱼。
    医生来看了他后却说他并没有发热,肺部听起来很干净,不见咳嗽或喷嚏,于是下结论道:“也许你不是病了,而是悲伤的后遗症。”
    “悲伤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世界上也有因心碎而死的人。为了活下去,你还是尽快走出来吧。”

    约书亚不答话,虚弱地靠在床头,紧紧攥住胸口的衣服。他真想把胸腔剖开,让心脏喘口气。医生向身旁的修女使了个颜色,修女嬷嬷上前来扶住约书亚,让他的额头靠在自己胸口上,轻轻拍抚他的后背。
    约书亚嗅到修女怀中洁净的老人味。片刻后他啜泣起来,哭湿了人家的领巾。
    修女嬷嬷像抚摸宠物狗一样重重地顺着他的头发:“哭出来也好,你啊,可怜的老小子……”

    医生留下一瓶药丸,是止痛药。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曾有一个人吞了一整瓶药企图自杀,结果只是吃伤了胃。约书亚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有些恼火。修女嬷嬷赶忙说:“哈罗妮的孩子只有时候到了才去寻找她,我们这个还早着呢。”

    她为什么对他这么温柔?他只是一个罪人,一个独活的无用之人,甚至没力气给她一点好脸色。约书亚心里隐秘的愧疚和憋闷混杂在一起,像火枪一样易爆,恨不得面前的人对他坏,点燃引信,统统炸个粉碎。

    待医生走后,只剩下他与修女两人,他说:“你恐怕连我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嬷嬷说:“名字不过是世人的代称。哈罗妮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明白你是你。我是哈罗妮的使者,有义务照顾她在凡间的每个孩子。”
    “你是说你爱我就像哈罗妮爱我吗?”约书亚说,“告诉你吧。我觉得哈罗妮已经不复存在;或者即便她在,对于她的子民,她根本就不在乎。”

    “这是什么话呀?快‘呸呸’,将这话啐掉,向女神道歉!”
    嬷嬷惊叫起来,捧住他的脸,见约书亚哭了,又用拇指给他擦眼泪。泪珠才被撇去又生出来,无穷无尽。她全明白了。
    老修女用温和的声音说:“从你降生起,她就以她的方式爱着你。你不会记得当年祭司是怎样给你洗礼,那时候你还太小;可毋庸置疑,你也是在祝福中出生的孩子。”
    “她爱我?可我——”约书亚沉默下来。“爱”这个词太狡猾,它用柔情强迫你冰释前嫌。

    来不及细想,修女嬷嬷催促约书亚洗漱更衣,这时还来得及望弥撒。他们在通往圣堂的通道中驻足,因为弥撒已经开始,温暖的墙体轻轻嗡鸣,圣乐响彻整座建筑。
    圣雷马诺圣堂有一架全伊修加德最好的管风琴,演奏圣乐时,整间圣堂为之颤抖,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太空中来,倏忽之间已至面前,将人裹挟其中。
    那回声不仅在教堂四壁悠扬地来回摆荡,也在人的胸口震颤。脚底正连接着教堂的心脏,他既身处其中,又置身事外。约书亚感到一滴眼泪从左眼滴落下来。
    这一切多么美;而一千次里至少有九百九十九次,美终将导向原谅。

    真正的教堂需要管风琴。这个隐隐约约的念头驻进约书亚祭司的心。弥撒礼成后他仍然没从高潮般的恍惚中恢复过来,任由修女嬷嬷牵着他在花园里走来走去。化雪结束,气温回升,白天,人们穿上厚衣服可以在户外活动。

    来来往往的修士和修女向嬷嬷打招呼。约书亚突然意识到搀着自己的是个活人,并且德高望重。为缓解无话可谈的尴尬,约书亚问起这是什么建筑,那是什么建筑;其实对他而言有什么分别呢。

    走不出两圈他就不得不在长椅上坐着歇息。雪后云霁,晒太阳却让他更为痛苦,大脑昏昏沉沉,不是脑袋左侧就是右侧在尖锐地抽痛。
    杀人会导致身体不适,这是由于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此刻比第一次杀人后感觉难受得多,约书亚默默忍受着。他的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那些梦境的碎片……*好拥挤*

    “抱歉,我、我……”
    约书亚大口喘息。气温不到零度,他却满头是汗。那副将死的模样吓坏了修女,几个修士一起把约书亚架起来,带回到房间,扶他躺下。约书亚祭司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眼眶通红。

    “你怎么啦,究竟怎么了,孩子?叫医生再来一趟吧?”
    “头痛极了,嬷嬷。”
    这么一说修女就理解了。她按药方给约书亚喂了两颗止痛片,服下止痛片后又给他温了一杯热红酒,约书亚没怎么喝。他迫不及待要躺下。修女嬷嬷守在他床边,他半梦半醒,发起脾气来,大叫道:“走!走!”
    等老人伤心地扶着膝盖起身,他听见那沉重的叹息声,又咕哝:“对不起,妈妈……”他忘了妈妈早就不在了。

    屋里只剩下约书亚一个人。修道院不养懒汉,窗帘是薄薄一匹麻布,遮不住日光,他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约书亚用被单蒙住头,翻来覆去,脑袋还是痛得嗡嗡响。有人在对他说话,声音听不清楚,不是他认识的人。

    晕头转向地熬了一会儿,止痛药还未起效。他忍不了了,爬起来将止痛片往掌心倒,数不清有多少,和成一把咽下去。他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不知道不应该吃这么多。吃了药他又下床,用全身力气将衣柜推到窗前,挡住窗户。

    房间全暗了。约书亚大松一口气。费了一番力气,累得手软脚软,他倒回床上,说是睡着,更像是昏了过去,可没多久又被胃的灼痛闹醒。眼睛还没睁开,身体一个指头接一个指头地使力,像头顶上有个操线人,把他的关节全拎起来。
    约书亚从床上弹起,只来得及将头伸出床边,把这些半消化的药片给吐到地上。一滩白色的苦涩泥浆蠕蠕展开,他要是能看见,会觉得怪恶心的。约书亚用旧手帕擦了地上的呕吐物,在洗手池里反复搓洗。洗完还是不想要,湿乎乎地扔进垃圾篓里。

    这么闹了一通,不知中途哪个瞬间,头已经不痛了。也许已消化的止痛药终于派上它该有的用场。约书亚全身松垮地坐在窗沿上,因久违的身体康健而感到很幸福。

    不久之后有个小修女为他送来一餐饭,很俭朴,是缺乏油水的病人餐,仍比牢饭好得多。闻到食物气味的那一刻约书亚突然意识到自己肚子饿了。他就着刚才剩下的红酒吃了午餐,过了几个小时又吃了晚餐。晚祷后,他一个人去洗澡,回房间路上用毛巾紧紧裹住湿发,这是为了防止脑袋受风疼痛的法子。

    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身体舒适的约书亚找回了自己的好脾气与修养,同时感到有点无聊。要是嬷嬷再来找他就好了,到那时,他会好好向她道歉……可房间内外静静的。
    天黑后,人们不再活动,修道院一片死寂。

    房间里有些书,没人考虑过一个盲人住在这儿该怎么拿它们消磨时间。约书亚的手指抚过牛皮封面上的烫字:B-I-B-L-E,他明白了。有些平装书无法猜透,想来是各种各样的圣典。

    约书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好奇地抚摸每个部件。房间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大致有了对应,可房间不过是房间,只有一个人在的屋子毫无意义。他想辛斯赫尔了,他简直回忆不起曾经孤独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一想起辛斯赫尔,他的心就开始抽痛。

    过了一会儿,约书亚忽然发现真正疼痛的不是心,而是胃。他饿了。
    不知为何,正常的一日三餐不能缓解腹中烧心的饥饿。约书亚本想赶紧躺下睡觉,睡着就不饿了;可愈演愈烈的饿像个大哭的婴胎在肚子里骚扰他。

    几点了?约书亚不知道,这里的时钟挂得太高,只听见走针声。
    他躺不住,坐起来,接着越来越坐立难安,犹豫许久下了个决定。他要去厨房偷点东西吃。

    行动力从未如此之快。约书亚立刻穿好衣服,戴上护耳毡帽,蹑手蹑脚出了房门。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走得很轻很轻,心里没底,想着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之前问过的各建筑方位此时派上用场,实际上他的房间和厨房恰好对面,穿过中庭就到了。
    大门是锁着的,好在侧窗足够低。约书亚先是蹲伏过去摸到窗在哪儿,又退开来,从地上攥出一颗雪球砸在窗上。雪扑簌簌散开,里面没有动静,看来没有人。

    他踩在灌木丛里,费劲开了窗翻进去。此时不是烹饪的时间,后厨冷得要命。约书亚先探了探厨房的结构,他在这里摸到面包炉、灶台、长桌,储物柜等等,与他原先那个厨房没什么不同。

    “哈罗妮保佑。”约书亚喃喃道。他看不见,把所有食物都给摸了摸。他找到一只足有一头小贵宾犬那么大的软面包。
    约书亚将面包顺着纹路撕开,一团团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干噎的麦香和黄油的脂肪香再熨帖不过。他好像这辈子第一次吃饭似的,以前从未这样大口地吃,根本来不及回味,哪怕下一口是纸也会硬咽下去。

    喉结滚动,滚动,将食物杵下去。他感到渴。约书亚揭开水翁盖,双手捧起凉水喝。不一会儿,囫囵咽下的面包好像在胃里泡发了,撑得胃痛。

    反胃起来了,酸水往上冒,约书亚死死捂住嘴,要是吐在这儿可不好收拾。

    翻江倒海的难受好一阵子才平息。胃里撑得走不动,约书亚干脆原地坐了一会儿,捂着脸为自己的偷窃和馋嘴羞愧。他已经——他早不是孩子了,阴差阳错地越活越倒退。
    小时候约书亚满心期待自己长成一个幸福而体面的人,可现在呢?没有幸福,也没有体面,像条不知餍足的畜牲。

    他坐在冰冷冷的地面上忏悔了一通,可临走时心里忽然有种预感,还是忍不住摸走了两块馅饼,用油布包着,塞在怀里。

    果不其然,当约书亚回到房间后没多久,他又饿了。他吃了一块馅饼,片刻后又吃掉剩下那块。约书亚坐在床边一边吃一边啜泣,甜馅饼成了咸的,是眼泪的咸味。
    辛斯赫尔死了,他却胃口这么好,比从前还要好,他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

    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约书亚想起从前的事,主要是他和辛斯赫尔的事。

    普通的冬夜,一个陌生旅人,还有像一场飞来横祸的爱。
    他对辛斯赫尔知之甚少,那个青年如此沉默,约书亚所有的不过是共度的那几个日夜的回忆。

    一直到今天,鼻腔仍然似有若无地缠绕着香味,闻起来像沉船的宝藏和远洋香料,那种味道就像尸体腐烂后从墙缝里渗出来的一样。香气近在眼前……使他觉得辛斯赫尔就在这房间里。

    “辛斯赫尔?”约书亚试探地叫道。
    房间默默不语。

    当然,他不会在的。因为他死了。约书亚忽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这时候伸手出去,会被尸体僵硬的手抓住,一把拽进死者的世界。
    他心里有愧,因此哪怕死去的是爱人也怕。约书亚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下巴,脚也缩进被筒,在阴魂不散的香味中眉头紧皱。

    他想抽烟。修道院里没人会给他烟。约书亚不禁由香烟想到了为他点烟的青年的手。法师那灵巧的、灰皮肤的手。
    指尖挑开纽扣,伸进衣服里,轻轻抚摸他的皮肤,痒得人忍不住蜷缩。香气勾起了旖旎的记忆,约书亚回忆起那只手托着他的后腰轻轻摩挲,有时则会用力地掐住,将他整个人往下按去;同时插在体内的那根就会因此而顶上穴腔的最深处。

    哦,不。约书亚忽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羞愧地蜷起来,半张脸深深埋进枕头。

    有时辛斯赫尔会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枕头里,使他既不能呻吟也不能呼吸。那种感觉不太好受,可总让他高潮得很快。别再想了,约书亚。
    辛斯赫尔喜欢品尝他。那些会在皮肤上留下长久不消的痕迹的掐拧和吮吻……吸盘成排地贴上来,又吸又咬,触手挂在他身上,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不合时宜的情热烧红了耳尖。约书亚绝望地呻吟了一声,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硬了。他最终没能抵抗陡然升起的情欲,手往下伸,缩在被窝里自慰。

    阴茎不太活跃地在自己的手里硬起来。身体早已习惯了别人施以的压力和快乐,温吞的抚慰似乎不能满足它。约书亚将手握得更紧,在疼痛的边缘快速套弄自己的那根。这很、很像他……

    近乎粗暴的抚慰往往伴着灰精灵那语调平静的淫邪话语。此刻仿佛就在耳边:“你没了我不行,神父。”

    辛斯赫尔?
    如果他在,他也许会凉凉地、像嘲弄似的这么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总像在讽刺别人。

    “哈……嗯……”光是幻想爱人的声音就让约书亚兴奋了。身体一阵烧热,下面顿时非常精神地站立起来。快感过电般流过,他连忙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发出声音,将喘息捂在掌心里。

    铃口翕张,吐出一些前液。辛斯赫尔会把它们吮去,含糊地说:“淡淡的咸味。”

    那话让约书亚祭司脸红。他的指尖被前液染湿了,少许液体使撸动更加顺畅。他希望速战速决,机械地刺激最敏感的位置,龟头忍不住往手心撞,将掌纹润得湿湿的。他的腰部轻轻颤抖起来。

    约书亚咬着牙忍耐快感。耳朵烫极了,身体情不自禁发热,超过了屋内的温度。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那么冷,却像冷酒一样让人迷醉。他产生了幻觉,仿佛有人在耳边絮絮说着:

    *我的爱人* *Mon amour* *Amore* *Schatz*
    *Tesoro* *我的心* *Chéri* *My love*
    *bébou* *je t’aime*
    *亲爱的* *Darling* ……

    不同的语言和词汇重叠在一起,形成不可辨别的音符,一百个陌生人的甜言蜜语归于一线,汇成辛斯赫尔的声音。多么温柔、多么甜蜜,约书亚感到自己可耻地把思念给弄脏了。

    “啊啊……”好想射。

    有时辛斯赫尔会在他将要高潮的时候停下所有抚慰,让约书亚急得快要发火,胡乱将性器往对方身上蹭,直到草率地高潮。那高潮就像没有一样,丝毫没能解渴,却平白让身体各处都陷入不应期的敏感。
    然后辛斯赫尔故意在这要命的时候加倍折磨他,让他受不了也逃不了,被捉弄得哭出来。

    约书亚忍不住想呻吟。在他那间无法无天的小教堂里发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有人听见。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这是个附近住着人的修道院,因此他必须——

    在被窝里有些缺氧。他想松开手喘口气,或者探出头去深深吸一口气,可整个人像被束缚在原地了一样。仿佛有人按住他的手,让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机械性地加快速度套弄性器。

    不、不对……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他自己的手紧紧闷住呼吸,让他在窒息中情不自禁地眼睛翻白,泪水汹涌而下。他的手捏住自己的冠部,性器在极度兴奋中搏动两下,骤然喷出精水。

    “哈、哈……”
    高潮让脑袋嗡嗡震颤,脑海中那些低语归于平静,安静得有些难以适应。约书亚茫然地松开手,大口大口喘息,枕头上被泪水打湿的部位还温热,将脸贴在泪痕上的感觉很恶心。

    难堪极了。约书亚掀开被子起身擦手,忘了自己刚才为何怕到要缩在茧里。

    他不再幻觉自己闻到香味了。
    ——不如说是习惯了空气中香味的存在,以为空气的味道就该是这样的。

    在约书亚面前,长手长脚的黑雾静立不动,沉沉地注视着他。那影子徒有形状而不具体积,边缘翻涌着。伸出“胳膊”轻轻触碰墙上约书亚的影子,作出将其环抱住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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