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骑士啊,你为什么是骑士(骑士x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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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该话题包含 0个回复,1 人参与,最后由topaz 更新于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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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p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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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不是做爱的好地点,也不是好时机。神殿祭司的胸口被大剑捅了一个洞,破布娃娃一样斜倒在巷角。喷涌出的血液溅上砖墙,像是泼在负债人家门上的油漆。
    而凶手仰躺在地上,骑士则跨坐在其身上,血迹逐渐攀上他的裤腿。

    黑骑的头盔还戴着,视窗紧闭,让人看不见其下隐藏着的面容,但骑士知道,那就是黑骑。其他部位的甲胄被粗暴地掰下,甩在一旁,散落在一地血泊里,如同被斩落的残肢。盔甲的主人一动不动,任由骑士卸下他全身的防备。

    就像一具尸体一样,骑士想。

    但骑士知道黑骑还活着。头盔的缝隙间漏出呼吸产生的白雾,细小的呼气声有些听不真切。骑士伸手从他喉咙向下按压,力道毫不留情,按过胸口还在淌血的伤口,身下的躯体颤抖起来。指尖继续向下游走,碾过小腹,绕过微微抬头的性器,没入股缝深处。

    骑士第一次见黑骑,也是在这样的阴巷里。骑士夜巡时转过这条巷子,提灯的黄光落在歪曲的腿甲上。他走上前去查看,盔甲上深一道浅一道满是剑痕,穿着盔甲的人已经失血休克,脑袋耷拉着靠坐在墙边,已经半凝固的血连同额发结成块贴在脸上,让人看不清面容。一把大剑斜立在身侧,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只要叫来异端裁判官,把这个浑身漆黑的血淋淋的家伙交给地牢,骑士的职责就算完成了。他可以继续过轮班的巡逻生活,帮助圣教管理善良又虔诚的信徒,排除异端者,在哈罗妮的庇佑下奉献自己的一生,最后升上极乐的冰天。

    理性是这样告诉骑士的。

    骑士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黑骑的脸,对方没有反应。他像给虾去壳一样剥掉黑骑的铠甲,拉起一条胳膊,把他架在自己的肩上,缓慢向自己的住处挪动。
    我在做什么?骑士这样问自己。

    他用药水洗掉黑骑身上的血迹,用纱布和绷带填上血窟窿,把他塞进自己的床上,盖上棉被。夜里很黑,哈罗妮是不会看见的,骑士心想,而这个人要是进了异端裁判庭,就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骑士趴在床沿,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床上早已空空如也。这很有暗黑骑士的作风,也正和骑士的意。他可以做回尽职尽责的巡逻骑士,与漆黑的剑士再也不见,皆大欢喜。

    骑士这样想着,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麦酒,空杯子砸在木桌上的声响很快淹没在酒馆的谈笑声中。他很少这样饮酒,但自从那天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每天清晨出门前,看着空空的床铺,总觉得胸腔里有块石子在硌着心脏。

    他长叹一口气,趴在木桌上,把脑袋埋进手臂间。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骑士猛地抬头,看见那颗石子就在他眼前。黑骑只穿着软甲,脸上也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血迹,伤看起来也已经基本痊愈。

    “上次,谢了。要不是有你帮忙,可能就要冻死在那里了。”

    说谎,骑士腹诽,但他的声音让骑士头皮发麻。

    “不客气,我是医馆的学徒,这是我应该的。”骑士有些不敢相信如此自然地扯谎的,是自己的舌头。

    撒谎的舌头会被剪掉,当黑骑吮咬他的舌头时,骑士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在人来人往的酒馆里向仅有一面之缘陌生人搭话,除了情报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拿醉酒当借口,黑骑向他出示了旅馆房间的钥匙。骑士把对方压在门上,黑骑顺从地环上他的脖子。不要想其他的,他在骑士的耳边低语。他们从门口吻到床上,黑骑吮吸他的舌头,骑士几乎以为他就要这样把自己拆吃入腹。

    就这样吧,骑士在临近边缘时忍不住地想,就算他之后要剪掉我的舌头,我也毫无怨言。

    但黑骑没有这么做。过了几天,他又用一杯麦酒向骑士搭话,“医学徒的日子看起来过得挺开心的”,他是这么开头的。

    吟游诗人在唱着欢快的曲子,酒馆里人声鼎沸,而骑士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看着杯壁上的水珠落下,被对方用指尖蘸去。他抓住那只手,把那滴水珠放在舌尖上。

    他开始期待每一个夜晚的到来,黑暗掩盖之下,他更能听清床上人黏腻的声音,如同蜜糖一样,又如同毒药一样,让人上瘾。而他又开始惧怕夜晚的到来,黑暗总是走得太快,在黎明时分消失得无影无踪,时刻提醒着他——这不过一场拙劣的欺骗。

    我还能怎样呢?就这样吧,骑士在哈罗妮看不见的地方叹息,就这样吧,让我尽情沉浸在黑暗中,这样他就看不清我的脸,我们还能做完这个温存的梦。他在熟睡的梦里听不见我的谎言,也听不见我的真心,而我爱他。

    那柄大剑就像黎明时分的晨光,刺进神殿祭司的胸口,也刺破了这可悲的谎言。骑士穿着板正的制服站在巷口,而黑骑正把剑从尸体上拔出来。鲜血沿着石砖流淌,流经银白的铠靴。

    骑士把他按在地上,粗鲁地拆掉他的盔甲。他扯掉碍事的内衬,毫不留情地深凿入他的体内。身下的躯体在发抖,但他连抽气声都没有听见,在阳光下,他恋慕的,隐藏的,渴望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他掐住头盔下方露出的脖颈,脉搏在掌心一跳一跳,他听见自己如同崩溃一般的低吼。

    “为什么你要是暗黑骑士,而我是一个可悲的圣教徒?为什么!”

    “为什么,哈罗妮,我乞求您,为什么让我做一个这样荒诞的梦?”

    他在疯狂中达到顶峰,黑骑掰开他的手,呛咳起来。

    好一会儿骑士才听见头盔下传来的声音:“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就看见你的制服了。”

    骑士的身体僵住了。

    黑骑摘下头盔,双眼盈满泪水,却比日光还明亮。

    “骑士啊,你为什么是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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