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银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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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呃……不行!我说了不行!”

    似乎是刚被惊醒一般,感觉身体正在遭到玩弄的白魔法师立刻从床头的花瓶里抽出一枝诺菲卡槲寄生、就着那细弱得根本承载不了多少以太的枝条对袭击者发动了击退魔法。

    顷刻之间,神圣魔力驱动的灯光已将房间照得大亮。白魔早把脸上的冷静都收拾干净、摆上了一副惊讶痛心的表情,现在只有那异常明显又难以消散的可疑潮红并非演技。他将睡袍稍稍收拢以作掩饰,但受款式和面料所限,这袍子根本什么也没能遮住;过分轻薄的前襟上还残留着一块嘴唇大小的湿润痕迹,还没来得及完全落入魔爪的半边乳头在那潮湿凉意的刺激下已然勃起。

    急什么啊,就不能把衣服脱了再——黑魔法师人呢?

    ……啊,某位肆意进犯了白魔法师床铺的大胆狂徒居然被一击掀到床下去了!

    白魔迅速把惨遭蹂躏的槲寄生插回施有常青魔法的花瓶,忐忑地往床单上蹭了蹭被淡绿汁液浸染的手指。

    糟糕,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怎么也不至于会掉下床啊!我还特意先掐掉了几片叶子才施的法……而且水流环威力明明很弱——黑魔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太心虚了自己摔下去的吧!

    就像是为了证实白魔的设想一样,顶着一头乱发的黑魔法师又不屈不挠地爬了上来。失去了黑暗的掩护,他没好意思继续刚才的事,只是神情自若地顶着白魔谴责的目光越挪越近,直到能让他的膝盖挨上支起上半身的白魔法师的脚踝、令两人的骨节隔着两层薄薄的皮肤彼此触碰时才停下。

    白魔的演技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啊,就像是奥兹玛在假装自己不会变形……

    这个距离很安全,而且也很方便;抱臂的姿势让白魔本来就十分丰满的胸部显得更大了——

    “……干嘛这样?我只是想要一些以太。”

    看看黑魔法师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若不是他胯下的雄伟风景早已将其直接出卖,白魔还真要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夜袭者的裤子恰好被白魔的水属性魔法浸湿,裆部那团蓬勃活跃得快要撑破裤子的肉色正不受主人控制地表达着渴望解脱的欲求。

    黑魔怎么又不穿底裤!老让我操这种心,我岂不是真的要成他爸爸了!

    据黑魔法师所言,他从前在玛哈做女巫会的家畜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底裤——这种衣物根本就是累赘;他随时都要做好被榨取以太的准备,穿脱衣物实在是麻烦,有张床单蔽体就不错了,不上战场的时候甚至连法师袍都没得穿……反正白魔后来的确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乖乖穿上这种贴身衣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不受束缚才会长得那么大——不过都和我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了,黑魔应该已经养成了穿底裤的习惯才对……莫非这也是他夜袭战略的一部分……特意不穿底裤好方便作案啊?!

    按照预想的计划,白魔本该借题发挥、大逞威风,可一想到底裤的事情,他的思绪就又飘回到了黑魔向他坦陈旧事的那些夜晚:

    “早前他们都是在我身上划个伤口直接取血的,呃,因为我那时候还没发育好——其实在我发育完全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也还是用取血的方式来收集我的以太,后来还是因为经费问题,才改成榨——毕竟这样不用治疗啊,只要多喂点干粮,你也知道的,玛哈人不怎么擅长治疗魔法,治疗药剂也要花不少钱呢。”

    可恶!每次想起这些白魔都会气得咬牙切齿;卖子求荣的黑魔的父母也好、女巫会那群战争狂人也好,都是灭绝人性的冷血动物!黑魔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对待!黑魔……不、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黑魔过去的事先不想,现在要解决的是我和黑魔之间的问题!

    虽然反复为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无法抑制、一发不可收拾的怜惜之情还是让白魔那本来就十分拙劣的演技几乎维持不住:

    “黑魔,你可是我的养……你现在这算是恩将仇报吧?嗯?!”

    看来黑魔是一点儿也没摔痛!还红着脸的白魔没好气地拍掉黑魔摸上他小腿、带来丝丝痒意的手,顺便悄悄地把腿并拢了一些,以免被黑魔发现任何端倪,

    “真是的,平常没大没小一声父亲也不肯喊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跑到我床上来了——老实点儿!还敢乱摸!”

    这是纯粹的借题发挥;白魔当然知道黑魔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德行,也明白黑魔在彻底走出过去的阴影之前大概都不会乐意使用那个称呼。说起来,黑魔这个养子也算是他连哄带骗才收到的——

    黑魔肯定想不到,我的年纪其实还没有他大呢!白魔的脸越发地红了;角尊容颜不老的特点真是帮了大忙了!何况、何况事实证明黑魔根本看不透我!我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

    似乎对白魔心思毫无所觉的黑魔不发一言地收回了手,转而盯起了白魔那对因为拍击的动作就快要跳出衣襟的豪乳。虽然他呼吸急促、眼神火热,但白魔一看就知道黑魔这是在发呆。

    我们现在都在一张床上了,黑魔居然还敢发呆?!

    黑魔是怎么回事儿啊!夜袭也不多做点准备的吗!对自己的魅力就这么有自信?!咬准我不会真的反抗或拒绝?!我——

    白魔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演不演的了:

    “你把裤子脱了!”

    “……啊?!”

    “啊什么啊!把裤子脱了!浸湿了还穿,不怕着凉吗?”

    回过神来的黑魔也红了脸,但总归没有回绝白魔。只是他脱裤子的时候不免手忙脚乱,竟让尺寸可观的肉茎弹到了自己手背上,留下一线让白魔看得清清楚楚、让黑魔十分尴尬的黏糊糊的水痕。

    白魔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黑魔的下身,两人之前一起洗澡的时候就差不多把彼此的裸体都看光了——白魔的阴茎虽然没有黑魔的那么大,但分量也不算小。同为男性,这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白魔甚至也知道,和自己天生没有毛发的阴部不同,黑魔胯下无毛乃是玛哈特产魔药所导致的后果——女巫会那些人觉得从以太储存容器里挑除脱落的毛发一事十分不雅,干脆就给黑魔抹上彻底阻绝毛发生长的药物,寸草不生,一了百了。

    黑魔虽然总是有问必答、任何事都不隐瞒他,但是——

    以前看过裸体是不假,可黑魔完全勃起的下身白魔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黑魔,这段时间你不会一直在想着我,然后自己解决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搞什么啊!我以为黑魔还在对他过去曾毫无尊严地被榨精的事耿耿于怀——黑魔这不是也很想做吗!想做的话干嘛不说啊!居然让我等了这么久,难道我平日里的暗示还不够多、不够明显吗?!要不是想——谁会没事买那么多根本什么都遮不住的睡袍啊!

    黑魔坦诚的美好品质给白魔带来的喜悦和爱怜之感此刻已然被恼怒冲淡:

    “那你就继续自己解决吧!”

    白魔捉弄不成反被气,只顾着用深呼吸来平复羞恼之意,都没发现胸前的睡袍已经被鼓胀的胸乳崩开了。那衣襟正半掉不掉地刮在白魔依然翘立的奶头上,因为白魔的乳房早被抱在一起的双臂挤压得变形,它们看上去就像两颗错位的淡红色纽扣一样。

    发觉自己日思夜想的、属于白魔的坚挺乳房如今近在咫尺,黑魔的眼神又开始发直了。

    不演了啊?生气的白魔也好可爱……啊,这样半遮半露的好像显得更大了!

    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黑魔怎么会注意不到白魔一天比一天轻薄的衣料呢?但白魔这些举动对黑魔而言与其说是鼓励他捅破窗户纸的引诱,倒不如说是一种对黑魔已有的坚定决心的折磨;黑魔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满足于双手做出的没什么技巧的抚慰,今夜实在是怎么撸都射不出来、完全忍不住了才打算趁白魔睡着时借对方丰满的胸部一用——黑魔倒也不后悔头脑发热时在白魔胸口上咬的那一口——能看到这样的白魔当然算是意外之喜——

    是的,只要看着就足够了,因为我……

    我实在是……不过白魔是个很骄傲的人,我都这样装聋作哑了,今夜一定不会有什么发展的——偷偷夹了那么多次腿,其实白魔也已经硬得不行了吧?或者他想要插入我的身体来解决欲望的话,虽然不太清楚具体要做些什么,但我都会配合他的……

    “不是喜欢自己解决吗?怎么不动?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啊,黑魔,我忘了,你是来要以太的对吧?!”

    黑魔再也没有能胡思乱想的机会了——眼睁睁地看着黑魔再次发起呆来的白魔气极反笑,他干脆直接扯掉身上的纱衣,将沉甸甸的乳房完全暴露出来,然后一把拽过黑魔,将对方整个面部都埋进了自己双乳之间,

    “自己来喝啊?喝多少都没关系,黑魔,这可是对你诚实美德的奖励!”

    又一次清醒过来的黑魔既不言语也不挣扎,更没有和白魔客气,他先捏着白魔可怜的睡袍、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对方乳房上被溅上的他的鼻血,再颇为贪婪地攫住两颗饱含甜蜜乳汁的果实,使它们聚在一起、便于同时被吸弄,最后才开始一边嘬奶一边撸动自己的性器。他确实是没什么玩弄别人奶头的经验的,他所有看似熟稔的技巧其实只是源于抓住、抓紧白魔提供的宝贵机会,尽量去满足自己幼时未能得到满足的本能的愿望。

    白魔自然是了解这一点的。他咂摸着黑魔给他双乳带来的细小疼痛,心底又涌上一股爱怜与欣慰之情——黑魔感激又饥渴的目光看得白魔心头发痒,他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去摸摸黑魔头发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或许是黑魔习惯性地低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这回任凭他抚慰自己的手法如何粗暴凶猛,也没能成功地让他到达顶点。

    这样下去不行的,白魔也会被我咬痛的……

    黑魔恋恋不舍地吐出两颗已经被吮吸成深红色的奶头,他的喉咙明明才得到奶水的一番滋润,可他的嗓音却变得更加嘶哑:

    “白魔,我好像解决不了了……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亲你一下?我来帮你吧。”

    自顾自地认为黑魔服了软的白魔终于不必继续克制自己的心意,他当即上手把黑魔的发顶摸了个痛快,也不在乎这急切的动作登时就把他勃起已久的下身给暴露了个彻底。

    没能得到亲吻,却被拿捏住了要害的黑魔接住白魔倒向自己的身躯,顺势把对方搂在怀里。白魔故意拒绝了他的索吻,这姿势让他看不见白魔的表情,但颈侧夹杂着呻吟的呼吸声已足够使他耳朵发热。

    白魔果然在忍耐;既然都硬着,自然没有我单方面享受白魔服务的道理——

    黑魔试探着去摸白魔的肉茎,却被白魔咬着耳朵制止了。

    这语气……白魔怎么好像完全不生气了?我做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吗?嗯、呃——刚才不是怎么都出不来吗?为什么白魔才用手摸了几下,我就——

    虽然射出来了,但还是好想接吻、好想和白魔接吻啊——

    黑魔顾不得清理下身的一片狼藉,只是转头急切地寻求着白魔的嘴唇,可他却再一次从白魔那里得到了拒绝的回答。

    “为什么啊?白魔,你不是也很喜欢——那时候就是你先亲我的啊?”

    黑魔的语调越发焦灼起来,

    “明明就是你先亲我的啊……”

    “那是因为你先对我出言不逊!”

    白魔并不多解释,他直起身子,向黑魔展示自己被糊满白浊的左手,然后在对方委屈的目光下伸出舌头,将满手黏稠的精液仔细舔舐干净、尽数扫进口中,

    “唔……射了这么多啊?干嘛这幅表情?你吃了我那么多以太,我收点利息也没关系吧?”

    白魔故意把手指嗦得啧啧作响,待到五根修长的手指都被唾液浸得水亮,他竟然开始用它们撑开嘴唇、玩弄起了自己的舌头。黑魔虽然一时被这过于淫艳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但到底还是惦记着索吻失败的事——看得见吃不着,实在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是因为又想起了我那时说过的话,所以现在才不和我接吻吗?白魔——白魔怎么这么记仇啊?虽然也很可爱,但是……

    “‘喔!看看你这下、下流的胸脯!如果我是无限城人,一定是会把你藏在后勤挤奶自己享用、舍不得让你上前线的!’哈哈哈……哪有人会这样说话啊?”

    白魔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舌头,开始用湿润的手摩擦玩弄黑魔胸前微有些凹陷的乳首,满意地看着它们逐渐变得硬挺,

    “无限城的法师可不会反感别人说自己胸大;其他人听了说不准还觉得是发自内心的褒赞呢。”

    “……那该怎么说?”

    “要我教你啊?那你好好听着,然后学给我听;‘无限城人真是饥渴啊,瞧瞧这连看见玛哈的战俘都要挺着奶子去勾引的白魔法师,其实刚一闻到伟大的黑魔法师的以太的味道就已经发情了吧?不愧是白魔法的傀儡,明知水属性魔法肯定会让人淫乱得要命可还是要用;白魔法师这不就在流出奶水吗?胸前都这么湿了——其他地方说不定也一样吧?’”

    “……无、无限城,呃——”

    眼看着黑魔法师的鼻子又要冒血,白魔法师决定见好就收。

    差、差不多了,我也快忍不住了……

    “好了,说不来就别说了——都怪你,黑魔、黑魔……你看,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的以太弄得奇怪了……”

    “什么?!妖异之血对你也——”

    黑魔知道自己体内尚有微量的妖异之血无法彻底驱除,只是从没想过它会对白魔造成影响。关心则乱的忧虑将白魔好不容易才塞满黑魔脑袋的绮念一扫而空,以至于黑魔完全没能听出白魔法师是在和他调情——比起在白魔体内完全无害的稀薄的妖异之力,黑魔那严肃的表情倒确实把白魔法师吓了一跳。

    “………………这只是个——呃,放心吧,真的没关系,妖异之血并不能影响我的以太——你就是每天直接在我身体里射十回也没事。”

    为了回避更多来自黑魔法师的无意义的追问,白魔法师选择主动献吻,与对方唇舌纠缠。对于黑魔法师今夜种种不解风情的言行,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丝毫怒气,只剩下无限的怜惜和爱意。

    他们为彼此嘴唇和舌尖的触感着迷。缕缕银丝中的以太在激烈的亲吻中温柔地交融、化为一体,分离之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解释到这里就够了,黑魔知道白魔不会骗他。

    反应过来的黑魔当然选择性地忽略了白魔刚才“射十回”的话:

    “我还想……可以再亲一下吗?”

    “我可以和你接吻,多少次都可以——但你也要让我舒服哦?”

    唇舌万分渴望得到心爱之人抚慰的黑魔法师的犹豫令他失去了拒绝的机会。白魔再一次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玩弄过黑魔乳首的手也不安分地滑向黑魔的腰腹——那里有一大片消除不掉的、直接刻在皮肉上的魔纹,是女巫会成员出于大量榨取以太的目的描画上去的。魔法回路如今已经被白魔悉数破坏,魔纹除了装饰并无其他用途;只是那怪异而妖艳的美感,依旧足以诱使白魔伸手,放肆地对其进行轻重不一的缓慢抚触。

    白魔知道伤痕会让人变得敏感——至少在黑魔身上是这样。

    “白魔,你这样摸我,我……”

    “你怎么?难道只打算侵犯我的胸部、爽过一发就停手吗?”

    “侵犯……我本来没想咬,但因为太大了,我才没能……”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责任?”

    难道不是吗?是谁明知道我喜……还把睡袍换得一天比一天薄然后故意到处乱走的啊……

    但黑魔痛痛快快地射了白魔一手,白魔还一次都没射,黑魔自认在这点上确实理亏,因而不敢将此等腹诽宣之于口。

    “还不是这么快就又变硬了——那就,让我也舒服一下吧?”

    ……

    黑魔有点数不清自己今晚已经在白魔床上发过几次呆了。

    后仰着屈起并打开了双腿、两手绕过膝下、十分坦荡地朝黑魔掰开了臀肉,展示着自己雌雄兼具的奇异的身体构造的白魔已经开始出言催促:

    “喜欢哪里?前面?后面?”

    “都喜欢……”

    对这问句,不知第几次陷入了懵懂状态的黑魔法师情感的反应比理智更快,白魔、是白魔在问他喜欢哪里,那他的回答便只有“都喜欢”而已——

    “那就先前面吧?最好轻一点——嗯?!”

    有一瞬间,白魔甚至以为黑魔的脑筋好像还是不清楚;黑魔既没去触碰他爱液泛滥的雌穴,也没染指他那几乎被雌穴里溢出的爱液给浸透了的后穴——黑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一口含住了他的阴茎、笨拙地舔弄了起来——

    ……倒也不是这个前面啊。

    白魔并非纵欲之人,但也不是没被别人以如此方式取悦过;不过比起那些床伴们技巧丰富的唇舌的套弄,黑魔青涩又拙劣的舔法更能让白魔兴奋得难以自持——还没等黑魔将茎身仔细吞吐几个来回,白魔就交代在了黑魔嘴里;就连并未得到任何抚爱的雌穴也欢欣地吐出一股蜜汁,染湿了黑魔的下巴。

    黑魔是故意的。

    在看到黑魔因克制而汗湿的鬓角时,白魔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温柔地抓住黑魔颤抖不已的手指,引导它去描摹自己雌穴潮湿的轮廓:

    “你看,这里都已经……还等什么?要我求你吗?”

    逃不过去了,黑魔一面感受着手指尖端传来的白魔法师身体内部的温度,一面思考着措辞——要怎么说呢?再糊弄下去,白魔会伤心的——

    “其实我、我以前……我怕我会——”

    啊,黑魔、黑魔……我都明白的。

    白魔法师仰头去够黑魔的嘴唇,用浅浅的啄吻向对方表示鼓励:

    “怕什么?凡事都有第一次嘛。难道你想永远自己解决?那对我岂不是很不公平?你明明拥有这么棒的身体,却打算要我一直寂寞下去吗?来吧,黑魔,用坏了也没关系,你知道我的治疗魔法有多厉害,不是吗?”

    “……白魔,你答应我,如果我把你弄痛了,你一定要推开我!”

    “好。进来吧,对准这里,一口气插进来……黑魔、黑魔,我想要你——啊!”

    即便白魔已经动情多时、爱液横流,但硕大的伞冠还是毫无悬念地将甬道的入口撕裂了。剧烈的疼痛几乎让白魔张嘴就想咬上黑魔的肩膀,鲜血很快就浸透了床单。黑魔并不是瞎子,他后悔了,想要立刻退出白魔的身体,这是他理智最后的呼唤,白魔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新萌生出的退意。

    “嗯、黑魔?别、别走啊,我很舒服,黑魔,你现在出去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嗯、啊……就是这样,别走……”

    白魔痛得浑身发抖,他甚至不敢去和黑魔接吻,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咬破黑魔的舌头。他的雌穴也是第一次容纳肉棒,白魔只能尽力放松自己,好让黑魔能尽快开始顺畅地抽插——他从前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经验:如果被插入的一方因为疼痛或紧张而死命夹住身体里的肉棒、紧紧箍住它让它进退不得的话,两个人一定都会非常难受的……

    虽然心中完全没有任何后悔,但白魔确实不得不承认,黑魔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白魔无法想象黑魔过去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才会变得在和喜欢的人交合的时候也无法自控,只能双眼无神如同魔像一样进行着近乎自虐般的粗暴律动——只要肉棒确实插入了什么,黑魔就会像是得到了某种开始受刑的指令,而这不人道的刑罚只有射出精液才能够结束——

    白魔毫不怀疑黑魔对自己的心意,黑魔这无法控制的眼泪就是证明——

    被全心爱慕之人完全占有的满足感渐渐麻痹了疼痛,他艰难地从黑魔狂乱的抽插中收回自己刚才用于撑开雌穴、引导对方肉茎的染血的手指,用它们捧起黑魔的脸颊,轻轻地吻去那些泪水:

    “慢慢射出来就好,黑魔,不用着急,我会好好等着的。”

    精液终于在不间断的温柔爱语中倾泻而出,大股大股的淡白色稀释了白魔下身的血液,也浑浊了两人脸上再也无法区分出来源的眼泪。

    ……

    白魔的治疗魔法比黑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他将雌穴治疗得除了嫩肉略显外翻之外再无异样后,甚至还有余裕换了一套干净的新床品。

    白魔法师头上锐利的双角像是纺车上的尖针,随着他忙活的动作闪现着眩目的冷光。

    “嘶……”

    “没扎到吧?给我看看!你没事摸它干嘛啊?”

    白魔连忙把黑魔被扎出血珠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舔着舔着,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

    “唔,黑魔,再来一次吧?黑魔?”

    “不行,你伤得那么严重……而且你骗我。”

    “骗你?我真的很舒服啊?在床上最好别说不行哦——”

    “……饶了我吧,白魔、白魔爸爸?我不想再弄伤你了。”

    “那用这里吧?这里没受伤,而且也会让我们都很舒服的……你刚才射得太里面了,都没能清理干净呢!浪费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白魔法师就着雌穴里装不下的精液给后穴做起了拓张,顺便也寻找着那个能让自己忽略疼痛、变得非常快乐的凸起的具体位置,

    “啊,找到了!嗯……你也来摸摸看啊?对!就是那个位置,如果特意磨蹭那里的话——没关系的,我慢慢教你吧?这次我来动?”

    像白魔这样可爱的人,肯定会是很多人追逐的对象;可无论是他的雌穴还是后穴,都并不像是接受过疼爱的样子。也就是说,白魔法师是为了我才……

    “好,你一点一点教我。”

    口头的道歉只是对白魔法师心意的亵渎。索性就以满足白魔法师为目标、用这身体和现学来的技巧向白魔法师表达歉意吧!而且比起道歉,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做——黑魔法师的决心依然坚定,但其内容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反正这次,白魔法师引以为傲的治疗魔法没再能派上用场。

    ……

    “嗯、呼——这下前后都被你灌满啦,这么多……都有点不舍得弄干净了。”

    “……吗?白魔法师?”

    “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酝酿已久的话真正说出口时的声音居然如此之小,前半句除了说话者自己没人听到,黑魔法师只好再大声重复了一次,

    “和我结婚好吗?白魔法师?”

    黑魔法师早就做好了被白魔好好捉弄调戏一番的准备,但白魔这次给出的只有一句极为简短的回应。

    “好。”

    白魔的声音既温柔又认真,带着能够消融一切痛苦的无边暖意;这暖意从黑魔耳蜗流向四肢百骸,它并非让他感到了某种死而无憾的畅快,而是令他生出留恋生命和时光的贪念——即便这贪念会变成束缚身心的枷锁,黑魔也舍不得将它摘下;就算这贪念会化成黯淡灵魂的暗影,黑魔也做不到将它驱散——

    “居然被你抢先了,”

    白魔跨坐在黑魔汗湿的的腹肌上,让雌穴和伤疤们紧紧贴合,似乎是打算以这种方式减缓精液自体内流逝的速度,

    “我相信战争终有结束之日,到那时我们再补办婚礼吧?”

    黑魔法师在床上发呆这事大概已经成了习惯;眼下他又看白魔看得入迷,正被白魔摆弄着与之十指相扣。他的喉结几番滚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白魔见状玩心大起,便恢复了些促狭的本性:

    “黑魔,你说的结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一起生活、彼此呵护关爱,至死不渝——毕竟如果只是为了能随心所欲地做那种事的话,根本没结婚的必要啊?

    “哎呀,你又不说话了——难道在你们玛哈,结婚还有不一样的意思?

    “对了,求婚的时候该说的可不止这些吧?

    我爱你——记好了,这回可是我先说的……”

     

     

    终结?即便终结了千百次战争,人类的贪婪也还会带来无数的劫难……

    明明是如此污秽不堪、令人作呕的记忆——

    白魔法师,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忘不掉啊?!

    你为什么,就是忘不掉那个玛哈人啊——?!

    难道……你是想用这段记忆抗拒我的净化!如此不知悔改,那我便用那段最令你痛苦的记忆对你施以惩罚!

     

    遥远的时间中,传来激荡起无尽悲哀的回响——非人之物因为渴求人的欲望,染上了疯狂而虚浮的色彩;它用荆棘隔绝了真爱之吻,对沉睡之人降下的、美其名曰温柔慈爱的祝福,实为残暴冷酷的诅咒——

    未被记述的历史中,无限城里能用白魔法的人很多,但长有双角的“自然之子”却少之又少。能够为被选中者带来强大力量的元灵之爱,是绝大多数人一生也无法肖想的东西。

    “无限城角尊”亦分三六九等,说的倒不是个体间固有的魔法天赋差距,而是与元灵的亲疏关系;他们之中有的人得到的确实是“”,但剩下的那些人,得到的只不过是谎言和“利用”——

     

    愚蠢的人类……天赋平平却做着彻底掌控魔法的美梦……只要用更高阶的魔法奥义引诱一二,便会随我心意供我驱使——

     

    已隔绝了闲杂人等的神圣祭坛之上,数名“元灵至上”派的角尊正将被法阵固定住、动弹不得的白魔法师团团围住,这里面不乏因为嫉妒白魔法师的天赋而跟他有过节的气量狭小之辈。

    白魔法师早已知晓,这些人汇聚于此乃是遵从了元灵的指示;而元灵想让他们做的,当然远不止把他衣衫不整地固定在这里一事:

    “不愧是白魔法师,这里也相当有天赋啊!该怎么让这叛徒发挥价值才好呢?你可真够淫荡的,怎么还没碰几下就湿透了?”

    终于被褪去全部衣物、被迫敞开大腿任人捻弄雌穴的白魔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地等待着将来的更彻底的凌辱;他早就放弃去说服他们了。元灵力量的诱惑对魔法师来说太过强烈,若是每个人都能够保持理性、认清事实,又怎么会发酵出这场战争……?白魔法师漠视了自己被玷污的命运,他心里想着的只有黑魔——

    黑魔……你能够成功逃走吗?

    “白魔,你是受虐狂?因为被这么玩很舒服才不求饶吗?”

    埋于蚌肉中间那颗由从遥远的玛哈飞来的黑鹬以爱意滋养至膨大成型的淡粉色珍珠,此刻正被奸诈阴险的无限城渔夫们用他们手中比权杖还要奢华浮夸许多的幻杖的尖尾戳刺蹂躏着。

    “可别这么说,咱们白魔法师可是为了能得到力量,甘心献身于污秽敌人的隐忍大师啊!当心他等会儿报复你、把你榨干!”

    “喂,听说你以前不是只操别人、从不让人操吗?怎么,一见到那头低劣又污秽的玛哈造精家畜,你就一改往日作风,变得饥渴难耐、忍不住撅起屁股求灌了?嘶——区区叛徒,居然还敢咬我?!”

    白魔对着那根正侵犯自己口腔的、对黑魔口出恶言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下去,但由于身下特殊法阵的禁锢,他不得不咽下了那人含有元灵以太的血。

    他屈辱且明显的吞咽声让那角尊不怒反笑:

    “急不可耐了?这就对了!马上就把元灵大人的以太赏给你!不知廉耻的叛徒,给我听清楚,魔力得向元灵讨要,快感该朝同胞索求!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主动掰开穴给玛哈人爽,我们无限城的脸面早就丢光了!”

    这人在一番慷慨陈词后便挥退众人,蛮横地挺身捅进了白魔干涩的甬道,这行为在事实上极大地鼓舞了后来者的胆量——毕竟白魔法师在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起初他们还保留着“魔法师的矜持”,装模作样地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奸淫白魔,可等到每人都在白魔体里射完一轮后,他们便开始勾肩搭背地一起享用白魔的身躯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变着花样地、比着赛地将各种体液填进白魔的嘴里和穴里,而白魔甚至连呕吐都做不到。

    白魔的头脑越发昏沉,元灵之力洗涤着他的以太,同时也在烧灼着他的意识。

    “喂,既然长了这个器官,元灵大人又那么喜欢你,那你如果能一直怀孕、不断诞下角尊的话,无限城的战力应该也能得到提高吧?”

    ……什么?怀孕?!不要!我不要怀孕!

    白魔被弄得污浊不堪的身躯倏然小幅度地颤抖起来,虽然他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元灵和他自己都能听到那来自他内心深处的哭喊,他根本就无法接受、也没办法想象该如何面对以这种方式得到的孩子——

    难道我也注定会和我的父母一样,走上抛弃亲生骨肉的老路吗?!白魔因为恐惧而挣扎起来,就连身下的禁锢魔法似乎也变得衰弱了几分。

     

    你不想要孩子吗?人类最喜欢的不就是繁殖吗?弱小的东西,就算繁殖出再多数量,也一样无法逃脱被毁灭的命运……

    白魔,好好接受我的以太,别去反抗,你就不会怀孕的;

    就算全无限城的人都射进你的子宫里,你也不会怀孕的——

    你是我的,没有任何东西有资格抢走你!

    ……怎么还在发抖?有这么害怕吗?这样好了,我把那只乱说话的虫子杀掉,你就不会怕了吧?

    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啊,你快忘了那个玛哈人,然后回应我的爱吧……

     

    精虫上脑的角尊们压根不知道元灵刚才对白魔“求爱”的事,那名提出怀孕议题的角尊甚至还想继续讲下去,可没等他再次张开嘴,整个人便瞬间消失不见了。剩下的角尊面面相觑、又惊又怕,祭坛上一时鸦雀无声。

    “啊,我、我懂了!元灵其实是想要拯救白魔啊!我说大家也别太过分了!”

    一名年纪较大的角尊自以为明白了元灵的心意,开始出头组织起来,

    “白魔,你必须要明白,我们现在对你所做的并不是什么淫乱的事,你确实应该对你的同胞心怀感激,但那是因为我们愿意为你祛除不净,而不是因为我们满足了你饥渴不堪、受到玷污的肉体……你应当元灵忏悔——”

    “就、就是!我们之所以会贡献出神圣的以太来稀释你被污染的自甘堕落的血,全都是因为元灵的伟大和慈悲,你不光要好好铭记这份同胞之情,更该向元灵大人表达感激才是!”

    白魔安静地听着昔日同胞们的吠叫,甚至连悲哀都无法感觉到了。正当伪君子们信心满满地打算开始对白魔展开新一轮的奸淫时,有什么事物突然从骤然浓厚漆黑的云层之中倾泻而下——

    雷云与妖异之力共同孕育出的诅咒之血雨,在一瞬之间收割了祭坛方圆数百米内除了白魔以外的所有人类的性命,秽浊不堪的破坏之力狂暴地翻滚着,甚至让元灵也生出忌惮之意。

    不会有人比白魔法师更熟悉这以太的感觉——

    是黑魔,他是来救我的……

     

    白魔,你别过去!

    那个玛哈人已经疯了,他已经吞食了许多魔法师,你过去的话也会被他——

    明明他也是个为了谋求力量可以不择手段的污秽之人罢了,你又为什么……

     

    怎么……黑魔怎么来救我了……

    这个气息,你真的吃掉……是啊,仅凭自己的以太又怎么能——毕竟要施放的是这种威力的魔法——

    不、不对,你手里的……手里的咒杖是什么啊?!

    黑魔拖着一串即使在倾盆血雨之中也十分明显、不容忽视的血迹越走越近,白魔这才发现黑魔的肋间竟然有个血肉模糊的空洞,依稀还可以看见肋骨被掰断后留下的截面——

    ……啊,黑魔……

    意识到禁锢法阵也被温热的血雨冲刷殆尽,白魔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向黑魔,试图治疗黑魔因为过度施放魔法而变得比自己还要残破不堪的身体,可惜收效甚微——沸滚的的妖异之血为了蚕食黑魔的肉体,正排斥着一切外力的干预。

    “把白魔……还给我……”

    那双被魔法师们的鲜血浸透的双眼中除了疯狂之外没能映出任何人事物的影子,黑魔此刻并不清醒。他本该被破坏和屠戮的欲望完全支配、杀光敢于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生灵,可现在,他只是木然地盯着像是在自寻死路一样的、撞进了自己怀里的魔法师,生不出一丝一毫想要伤害他的意愿。

    “停下,不要在动用这种力量、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黑魔!”

    白魔紧紧抱住黑魔,为爱人身心的惨象而失声痛哭。他胸腔中剧烈地鼓动着的生命之力透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递到了黑魔法师的心房,狂乱的心音与悲痛的心声交织共鸣,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白魔,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黑魔的齿间还有无限城魔法师们残遗的血肉,白魔法师的嘴里还有吐不干净的长角施暴者们的体液。

    但他们都不在乎。

    在这最后的温存的亲吻中,相爱者的身躯与命运,皆被不祥的血雨染上赤色。

    鲜血之雨已可没过人类的脚踝,终有一日,它将变成席卷万物的洪流。

    黑魔试图停止白魔法师治疗的动作,他确信自己勉强施放出来的魔法罩可以暂时阻绝所有窥探:

    “你别治疗我;省下力气,我们一起逃出去,我还可以坚持……”

    即便接二连三地成功使用了颇具威能的黑魔法,但白魔清楚黑魔恐怕已是强弩之末;他现在多半连最简单的传送魔法也用不出来。黑魔的理智虽然回笼,但如果继续不管不顾地使用妖异的力量,那么他长久没有补充过妖异之血的肉体必然会不堪重负、立刻走向崩毁的结局。

    就这么扶持着走出无限城吗?外面可是漫无边际的森林,根本没有人能在森林中对抗元灵,何况我已经……

    如果要保全的只有黑魔一个人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白魔无视黑魔的抗议,故作执拗地治疗着他,就着血液在黑魔身上悄悄绘制出玄奥古老的法阵。

    已经够了……我绝对不能让黑魔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

    只是遇上人类的话,黑魔应该还能对付。对,就借着刚才被强行灌注的那些以太的力量,把黑魔送去安全的地方……

    它的目标是我,所以由我来拖住它就行了。

    只要这对角还在,我就哪也去不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

    黑魔为了救我,已经欠下了不可偿还的血债,不管是无限城人还是元灵,今后都不可能会放过他,我必须要——

    “黑魔,你听好了,以后不准糟践自己的身体,为了我也不行!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幸福,你要保重,我们约好了……”

    “你——你在说什么?白魔?!白魔!”

    “我爱你……”

    黑魔,原谅我吧?虽然对你来说很残忍,但请你活下去——

    “所以活下去吧,我们一定可以再见的。”

    再见了……黑魔法师,不,也许这就是永别了——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掉呢……这自私的罪孽,就让我一个人带进坟墓里去吧。

    法阵中的黑魔法师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白魔法师也流干了最后一滴完全出于自身意愿的眼泪。他在黑魔留下的血河惨景中挣扎而立,直面那个终于肯完全现出身形的、被他视为教导者和抚养者去尊敬了大半生的扭曲之物:

    “刚才你说,‘爱’?别玷污这个字眼了……我不想再和你做任何交流。”

    白魔将以太聚成风刃,毫不迟疑地朝头顶的双角斩去;悲鸣之风,声声凄厉,

    “如果从此以后它们带来的只有痛苦和仇恨……我宁愿现在就将其舍弃!”

    双角的断裂处传来无法缓解的疼痛,它甚至让白魔体内以太的流动都变得不能自主。毅然抛弃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白魔变得虚弱不堪,终于在元灵的控制下陷入沉睡。他虽然还活着,却再也没能作为曾经的白魔法师醒来——

     

    舍弃我的恩赐?你以为你能做得到吗?

    白魔,告诉我,被愚昧虚伪的同胞们反复凌辱精神和肉体的滋味究竟如何?

    忏悔,然后接受我、忘掉那个污秽之人,我就会停止这一切……

    不然,你就千万次地重复这段记忆、直到精神彻底崩坏吧——反正我会治好你、反正你再也无法离开了——

     

    无限城的存亡,甚至其他所有族群的存亡都与那认为自己懂得了爱之真谛的强大元灵无关。它所愿意守护的只有这座囚困着白魔法师的心之高塔——

    美丽的、赤裸的、沉睡的角尊眉头紧皱、满脸抗拒地被拘束在芳花盛开的水泉中央,正因不存在的罪孽受难:

    以太汇聚化形而成的无数半透明的藤蔓的尖端正模拟着蛇的信子,竞相与白魔法师口中那根不情不愿的人类之舌追逐嬉戏。这副美丽的身躯上还有更多的藤蔓,它们正踊跃地填补着他身上每一个能带来肉身快乐的孔洞,引诱着他向与爱无关的肉欲堕落——

    人类的乳汁、淫液和精水不间断地落入水泉之中,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满是淫辱意味的刑罚重复了数十万个昼夜之后,人类的精神终于崩毁了,他输掉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开始迎合藤蔓的骚扰和侵犯,在享受肉欲这件事上,甚至变得比它们还要主动。

    它们再也不是令他痛苦、令他作呕的阻挡了什么真爱的苦涩荆棘,那些美味以太具象出的汁液,分明就是能够抚慰他身心饥渴欲念的、象征着元灵慈爱和恩典的圣餐啊——

    人类的双目依然紧闭,却已学会听从圣训,驯服地将身上的敏感部位积极地展露出来,引导和鼓励藤蔓们的侵犯——不,是爱抚。他会摆出许多乖顺诱惑的姿势,为了迎接它们更深入的插弄、为了感受它们更彻底的占有……

    他就像曾经对待自己深爱之人那样温柔体贴。

    而它早已开始仔细品尝这来之不易的战果,迫不及待地在他空白的记忆之纸上写满欲求不满的折磨——

    他渴求以太填补空虚的痴态,以及得到满足后所绽出的喜悦痴迷的笑容,落在它的眼中,让水泉周围最艳丽的花朵也黯然失色……

     

    ……

    到头来,这卑鄙的神圣之物其实并不懂得人类所持有的爱。

    他不会看错的,血雨侵袭染红二人命运之日,白魔法师最后的目光……

    黑魔知道,白魔的痛苦,并非来自于其他角尊的凌辱和责骂——

    那是分别的悲伤,和一千多年来撕扯着他自己内心的东西并没有两样……若说白魔的痛苦中还多了些什么,那便是白魔自认为造成了他们分别的欺骗

    关于白魔法师的每一段记忆,都已经是过于久远却依然无比清晰的存在。元灵杂乱无章,偶尔莫名浓烈的记忆、他自己的记忆、从元灵处得来的白魔法师记忆中的自己,这些浆糊一样的东西乱哄哄地混合在黑魔法师的脑子里,总能让他产生一种荒谬错乱的感觉。

    白魔法师,白魔……

    在那之后,我已经放任自己使用妖异血液的力量、在无尽的战争中夺走了很多性命、双手早就记不得染上过多少人的鲜血——这不是你最讨厌的吗?

    我犯下了只有你有权审判,你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白魔,我爱你……”

    黑魔怀中的人类躯壳对这哽咽的爱语置若罔闻,只单纯因为得不到心心念念的以太便不安分起来。

    他毫不留情地在黑魔脖子上咬了一口,试图获取血液中的以太。但有别于元灵的、陌生的气息令他感到迷茫,难以平息的饥饿感折磨着他,这痛苦愈演愈烈,以至于他终于不管不顾地哭喊挣扎起来。

    他头顶上那对曾被白魔法师亲手斩断、如今却又变得完好无损的尖利双角,随着他毫无顾忌的挣动在黑魔身上划出数道深深的伤口。血色也不能模糊的冰冷反光灼痛了伤员的眼睛,他连忙将以太模拟成元灵的性质,把性器插进对方那无时无刻不在饥渴地蠕动着的雌穴,开始无怨无悔地哺育起那不知餍足的裂口。

    刚被插入就登上了快感巅峰的角尊顺从着极乐感觉的指示,又用指甲给黑魔的后背增添了许多新鲜的血痕。

    他癫狂地骑跨在黑魔身上榨取着以太,这交合无关爱意,呻吟也并非在称赞或响应爱人给予的愉悦,亲吻更仅仅是为了掠夺……

    在黑魔法师尚未知晓爱为何物的遥远过去,担负榨取他以太职责的是无生命的魔道具和魔器皿,现在接手了这“工作”的却是无记忆的白魔——

    是他的爱人,白魔法师的肉身……

    肉体上的疼痛,对黑魔法师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不愈的、溃烂的心灵的伤痕却有能力迫使他选择放纵、选择容许、选择予取予求;绝望的寒冰被逃避的烈炎烧灼,凝结成咸涩的泪水,滴落在角尊那因为饱食和连续高潮而微微颤抖的脊背上——

    白魔,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是元灵的以太……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身体也好、心也好,我早就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再感到痛苦了——

    可是你答应我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故意演出来骗我的,那该有多好啊?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白魔法师,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将一切回想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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