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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6 月, 2023 3:53 下午 #2515日影兰武士刀参与者
Paradise Ⅰ
……
“你要离开了?不再和我试几次吗?我觉得我已经摸着了一点门路——”
“哈?!我破处那天都没这么难受,和你做真的很不舒服。”
“对不起——”
“真希望你能练习一下,你的技术实在太差;把你写论文的精力分一点在学习床技上行不行?”
“我会好好学的,所以我们以后还能——”
“最近都不行!我需要休养一下。答应我的事你会做吧?你别想不认账,我的神典石里已经储存了你的把柄。”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定履行诺言——等等,你先别走!”
“干嘛?!不是说了最近都不想做吗?”
“你的神典石没拿……”
“…………”
……
…………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这家伙真怪啊。
今天这束玫瑰未免也太香了,过去有这么香吗?他真的没在里面放什么能促进情欲的东西吗?
本来还想借着疼痛偷偷耍赖、好好发泄一番的,可他这次怎么换了打法?
要喊停吗?这样下去……
可主动提出要做的人是我,那样会显得我很反复无常、很小气啊。
随便他吧,反正都答应和他结婚了,早晚都……
反正我……如果总能拿出这种表现,一直和他做下去也行啊。
真的去学了?可是,他又是从哪、和谁学的这些花招呢?
他怎么知道该摸哪里?我没说过啊?
不自量力地发出了邀约,结果不得不在办公室的客用大型就坐系统上双腿大开、把自己也变成了无心反抗的“客用物品”的房间主人此刻完全失去了主导权,他憋着无从宣泄的恼怒和逐渐成型的疑问,较劲似的不想交代在温柔过头、引人沉溺的漫长前戏里,只好拼命去想导致了现在这情景发生的、从结果上看非常成功的、过程却很失败的“交易”经历——
根本就没有用神典石里的把柄去威胁他的必要啊;那晚之后这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简直恨不得让全亚拉戈都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这家伙追求人的方式实在很不矜持,和他大魔法师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符;而我直到刚才都还一心惦记着学生留下的烂摊子,自然没空和他计较……
不过他做的那些事,我倒是不觉得讨厌呢。
仅仅是不讨厌吗?
那些不知退缩、从未中断、无惧他人评判的大胆示爱……
虽然我可不是什么骨头,但他确实就像一条见了骨头就走不动路的狗——
还是条只爱吃某块特定的骨头的狗,每天雷打不动地准时出现,就是为了……嗯、嗯?!……为了——
干嘛吃下去啊?!
还发出那么大的吞咽声!一定是故意的吧!
开始后悔自己贸然答应了狗的求婚的、被榨出了骨髓的“某块特定的”骨头终于再也想不下去了。他自暴自弃地将被舔舐得绵软无力的身体完全贴在大型就坐系统的边沿上,为避免看到一双得意的狗眼,他又羞又恼地回避了对方炽热的目光、侧头去“欣赏”起了尚未来得及被插进瓶中的玫瑰花。
骨头不想看狗,狗却舍不得错过骨头的每一丝变化。也不知道一言不发的赏花者的目光是不是被理解成了暗示或催促,品尝完骨髓的狗开始啃食玫瑰了——甜腻的以太很快就从那令人羞于言明的畸怪部位喷涌而出、淋湿了窃蜜者的鼻子。舒展开的花瓣仍在痉挛、完全无力阻止蜜露的外泄,被赠予了玫瑰的人被茎上的黑刺扎得发痒,也已生不出这种煞风景的想法。
为什么要送玫瑰呢?还是红色的、开得正盛的玫瑰。
说不好就是在指代和隐喻什么有的没的。
一定是想做那样的暗示!
喘息声中,被涎水稀释了的露滴流向双丘,令藏身其间的幽深洞穴瑟缩不已。
不妙;舌头是还不错,可真做起来谁知道呢?上次……
“后面不行,毕竟你……我可不想一边做一边被治疗!
“呃,也不是不信你……来玩这里吧,你上次不是挺喜欢它们的吗?”
“好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不能信任我的技术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上次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谁不好意思了?有的人这会儿倒有自知之明了。
但是这舌头为什么会……?这家伙之后又和多少人做过了?
明明一有工夫就要缠过来、对我读那些酸溜溜的诗,竟然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刨去写论文、开会、四处演讲的时间……他不用睡觉的吗?!
别的不说,单是玫瑰上的保鲜魔法都要耗费不少时间呢!
以太气息和施法的痕迹是不会错的,绝对是他亲手……
他又不像我一样闲——
“——啊!别那么使劲!”
两人似乎都被这撒娇似的惊呼吓了一跳。但进食者只是放轻了吮吸的力度,哺育者只是将并未真正装着食物的食器托举得更稳,谁的动作都没因为这句绵软无力的嗔怪发生太大改变。
奶头是很敏感、很能激起快感的部位,可自己触碰时每每都如隔靴搔痒、总觉得没那么爽快。渴求母乳的行为对人类来说是最低级的反射,但对机械而言始终太过复杂,最新款的发条猎手和人模也学不会这么复杂的动作——再说这些产品的分类是兵器,本就不是为了派上那种用场才被制造出来的……
哺育者看着那颗在自己胸前拱来拱去、吃得不亦乐乎的脑袋,实在没能忍住被激发出来的母性,伸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对方的鬓角,还故意整理好了他的头发以作掩饰。但不好说是哪个动作引起了食客的误解,导致他停下不动、与哺育者四目相对,造成一种略有些的局面:
一边的奶头被唾液润泽得水光淋漓,另一边的却干渴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现出龟裂。半途而废的婴孩似乎并不饥饿,此刻不知是在等待夸奖还是在等待哀求;他湿润的眼眸为色情的行为和意图镀上一层纯真,这写满期望的膜衣与未消散的母爱进行反应,生成奇妙的滤镜,把无耻窃贼变成了嗷嗷待哺的可爱小狗,不仅使被劫掠的一方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语,甚至还要让他为自身乳汁的匮乏而生出愧疚。
……可笑,我是男的当然没奶!有什么好愧疚的?!
可他这是什么坏习惯啊?谁给他养成的?吃奶怎么能只逮着一边吃呢?虽、虽然我也没有奶——
唉,输了、输了个彻底,看吧,为了让骨头自己开口,狗竟然硬是一个字都不说——明明是不叫的狗,咬人却也不疼,真是奇怪极了:
“你干看着我做什么?换这边继续吧……”
这根舌头到底是学了多少东西啊?哪有人只靠想的就能变得这么厉害?他可咬不着自己的奶头吧?用人模练习的?还是和其他人做了?
不知道接吻是不是也很厉害?
上次光顾着……还没有和他接过吻呢。
要接吻吗?可是他刚才把我的,呃,以太都吞掉了……
可惜寂寞又热情的身体不愿遵从主人内心的犹豫,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禁地吻上去了。
嗯?怎么僵住了?看来不太擅长这个啊。
他的练习对象不和他接吻吗?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发现不了其实我也不会和人接吻的事了?我这算是扳回一局了吧?
“……我感觉湿度很合适了,你认为我可以……把它放进你的身体里了吗?”
湿度?感觉湿度合适是什么意——
两个奶头都已微微肿起的哺育者很快就从自身是被摆在台上的实验材料的错觉中惊醒,无助迷茫的情绪一闪而过、再难寻觅,只剩下伪装成怒火的羞意在剧烈地燃烧,某些事实让他宁愿再体会一次因“湿度”不够而造成的疼痛:
“不要什么都问!你觉得可以了就插进来啊!你上次都没问!!!”
“上次都是我不好……你之前说难受,我从湿度、角度、力度、速度、温度五个方面进行了总结——在湿度合适的情况下,角度和力度的影响会变得不明显;速度不是我们现在要关注的重点,还有温度……你要不要摸一下?会觉得温度不对吗?”
……太离谱了,一样的皮和肉,谁还能比谁热多少?
但是,这么一摸的话,倒确实比人模、机器、和道具温热好多——
园艺新手对被塞进自己手中的一大截粗壮根茎感到困惑万分。一般来说,不管什么根茎,只要直接埋进湿润的土里、洒点儿以太等它发芽就可以了,可他此刻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种植。
会不会有别的意思呢?
这家伙是不是体验过更刺激的玩法了?
什么这个方面那个方面的说法也都是装的吧,谁会在这种时候这样说话啊?
和谁学的?人模可不会这样!从神典石上看来的?
真有人会拍这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管了!
“……我只说让你稍微分点精力学一学,没让你在床上写论文。”
困惑无措、渐感焦急的种植者抬起一条胳膊来做遮住双眼的叶子,破罐破摔地用另一手的指尖撑开了急于被授粉的花朵:
“这里已经被舌头舔得很……先插进来再说。”
他开始埋怨那些过分正经的词句,认为是它们让他连求欢的话也没法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完全忘记自己并没有和其他活物性交的经验,平常也不爱看神典石上的东西,本来就不会说什么能够凸显淫乱的助兴的荤话。
“哈啊——”
……又没能忍住!
这也不能怪我啊。
力度和角度都无可挑剔。
速度和加速度也堪称完美。
至于温度……真的越来越……而且这感觉竟然是会蔓延的,它让其他地方也变得好热,实在、实在不能给他打出不合格的成绩。
但是——
在我之前,有其他测试者对此做出过评价吗?
“变得这么熟练,你到底和多少人做过了?”
一直不太专心的考核者恨极了这张一兴奋起来就失去控制、有什么想法都要往外倒的嘴,他用尽全部意志力也只来得及把褒勉意味十足的“厉害”换成了中性一些的“熟练”。即便如此,他现在也还是很想咬掉自己非要连后半句一起说出来的舌头。
“我只和你做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按你说的试验技巧、一直希望能再和你……看来是有成果的。我上次答应过你会好好学的,你不想帮我练习,我也不想再让你难受,当然只能自学啊。
“你突然这么问让我有点儿……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只和你做过,也只想和你做;我白天一有空就去找你的,睡前才有时间想着你说过的话和上次的——去激励自己学习、锻炼,我经常用手和以太模拟出你的——我学习的辅助道具真的只有手,你好奇的话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啊?这不就是每天晚上都在意淫我的意思吗???干嘛要说得像自己多么热爱学习一样啊???
然后呢?就这些?没了?不应该反问一下吗?!
考官半天也没等到那句“你呢?”,只收获了无法计量的、随着越来越快的律动的频率奔涌而来的、愈发令人难以抵抗的快感。
这是练习了多少次啊?怎么分心解释也不耽误他翻着花样变换力度?要不要让他先停一下?舒服的程度已经影响到我的思考能力了……不,还、还能坚持!
还不问?确实没问?不打算问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先入为主地觉得我阅人无数了吗?还是根本就不嫉妒啊?不嫉妒的话倒也有可能,但这一次怎么就这么让人生气呢!
算了,你不问,我不会自己说吗?
“我之前只用过魔道具和自动机械,哦,还有人模。”
几乎维持不住声线的平稳的嫌疑人甩出一句没头没尾的供词,出声后才发觉自己也搞不清这不打自招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但话还是要说完,
“……你明白的吧,那些也只能算是自慰。”
“我不在意这个的,是你就够了。”
想都不想就抛弃了职责的审理者的脸上浮现出既高兴又苦恼的复杂神色,
“但、但是你的坦白让我觉得很激动,我快要……我应该得拿出——”
“不用,不用出去,就这么射在里面吧。”
“啊?!你上次没——”
过量的希望和喜悦又把渎职之人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纠察者立刻就从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中察觉到了某些误会的存在,但涌上他心头的既不是慌张也不是羞耻,而是种颇为诡异的快意和欣慰。
为了多品味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令解释脱口的速度慢了一拍:
“只是因为今天不是危险期,不要多想。”
幼兽的表情出现了一点细微的转变;那面容分明仍是愉快的,但和先前几乎使五官都扭曲了的狂喜相比,这微不足道的愉快倒使他看上去像是处于沮丧之中了。
有这么失望吗?
……这不好。
得说点儿什么——
“有空的话也研究一下避孕魔法吧,这样就不用顾忌了……啊、这么多……!
“呼……怎么样,直接射进来很舒服吧?被你射在里面的时候我的感觉也很好,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毫不意外地发现那张愉快的脸上立即因这些话语现出了更多的欢乐,但数量和质量怎么看都仍然远远不如被冻结在了某个瞬间的喜悦。
这个判断让他的心和身体深处被注满的地方一样变得又麻又痒、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道我……
我——
在思索者沉吟的间隙,行动者已经从完全算不上沮丧的小小失意中挣脱出来、自然而然地握住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又硬起来了的阴茎撸动,也没忘记凑过来索吻——那根灵巧的舌头好像确实不懂该怎么抚慰和刺激口腔,但湿润的嘴唇和温暖的手掌都没闲着,他一心二用得游刃有余,好似在嘲笑某位早早就竖起了白旗的败者的体能的平庸和低下。
或许也不只是体能吧——
一种不是羞耻、不是愤怒、更不是对征服者的厌恶的莫名其妙的苦闷冲淡了快感,不堪其扰的俘虏决心不找借口、立刻将它发泄出来:
“什么呀!有什么了不起的!”
“嘶——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松手!别撸了!换个姿势,我、我要骑在你身上!”
“那我躺到地上去好吗?我刚才看过了,根据这款加宽就坐系统的承重极限,如果你……它可能会碎裂,也许还会漏电——”
“不!我就要在这个上面做!”
“起码让我用魔法加固一下,我怕你会受伤。很快就好,别生气——好了,那我躺下了?你想怎么骑都没问题……”
“……多事!啊……谁让你乱——我来动!你不准动!”
然而主导权最后还是落入了体力更充沛的征服者之手,因为筋疲力尽的俘虏很快就像一只意识到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仅靠自己就偷到奶酪的情况的落了单的老鼠般失去了全部斗志,根本就不愿意再去计较自身体能低下、技巧匮乏,但贪得无厌、不思进取的事实。
困扰着俘虏的有形的和无形的空虚同时被汹涌的白色浪潮一次又一次地填补着,可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都丝毫未能减少。
明明同为魔法师,为什么这家伙的体力就这么好啊。
被加固了的大型就坐系统到底没被压坏,就连上面因为进了水而稍微有些闪烁的灯带也被始作俑者随手修好了。
哪怕在这种时候也很可靠吗?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靠?
难道我真的……
没道理啊?为什么呢?
我喜欢他什么呢?
被喂着吃了满满一肚子奶酪的懒惰的老鼠带着不需要答案的问题神游天外,暂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直到饲养者用清洁魔法收拾好两人满身的狼藉、让使魔把痕迹都清除干净,他也没能把事情想明白。
趴在未婚夫怀里享受着水准一流的腰部按摩服务的哪方面都不太合格的失去了最后一个学生的前导师总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和现在自己头脑里的想法都不太真实。
居然在这个用来办公的房间里和他做了,我主动的。
……还挺舒服。
不久前还在这个房间被自己单恋过的学生毫不留情地讥笑嘲讽,说是彻底失恋了也没错,这会儿怎么就……
舒服什么呀舒服!是这具欲求不满的身体带来的错觉吗?哪有很舒服!也就比最新款的魔法震动道具、全自动机械和高等级人模加起来都强了那么一点点吧!
才不舒服呢。
“……如果因为身体感觉很舒服就喜欢上谁的话,你会觉得很奇怪吗?”
“这是在夸我吗?做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和我沟通,我还担心……原来你很喜欢呀?谢谢,我一直有好好练习,谢谢你肯定我的成果——也谢谢你这样努力地尝试和接纳我,我很开心。”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谁夸你了!谁说喜欢了!谁努力了!谁说是我感觉了!乱说什么呀!
“你喜欢我什么?我对你好像不算好吧?又不是什么优秀的人——”
“那孩子冲动、傲慢、狂妄、满心对魔科学的偏见,又爱给人添麻烦,连好好和你说话都不肯;他对你也不好,你不是也喜欢他吗?”
以问句回答问句,不是为了立于辩论的不败之地,而是想要以此“激怒”困惑的射手,令自己被他弦上的金箭击中,成为重伤不治的阶下囚——
然后赖着不走。
“……不是……”
“什么?你明明就——”
“喜欢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又不是你,都被那样拒绝了还……你可不可以别把我说的像个受虐狂一样?
“对啊,说起来你是受虐狂吗?你怎么都不、都不嫉妒的?”
“我想每个人所渴望的爱都是不同的,不能否认嫉妒之爱的存在,但我的爱不是那样的,它是很容易满足的;能见到你、能和你说话、能追求你,我就很开心了。这么一看我想要对你做的事其实也不少呢。不过……其中是否真的没有一丝嫉妒,我自己也不能断言。
“但我不是受虐狂;如果我每天都想着你拒绝我怎么办、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受不了,然后拒绝我之类的事,那我才是受虐狂。
“可是我一直怀着你会接受我的爱的期望在爱你,所以不能算是受虐狂啊。你说你对我不好,可我从未因你的言行而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你的一举一动分明都令我欣喜……
“怎么才算好呢?
“你觉得你对我不好,可我觉得你对我很好,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说我自信过头也好、说我胆小懦弱到不敢去思考被你拒绝的可能也好,总之我的心情的确如此……我很快乐。
“我不知道为什么,爱你就像是我的本能——
“你对我下了咒语吗?如果是,请把它更深地烙印在我的灵魂上、永远毁去可以将它解开的方法吧。
“因为我很幸福。
“爱你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越是幸福就越想爱你、越爱你就越能源源不断地体会到幸福——幸福到连嫉妒别人的余力都没有了。
“爱你是很令我快乐的事,是最能让我开心的事。
“一直都是这样。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和你相爱、和你结婚是我的梦想,只有你才能创造出如此美好、令我深深向往的梦想。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努力让它变成现实。”
“怎、怎么突然又……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你可真会说啊。不愧是大魔法师,这就好好地给我上了一课。”
“你呢?你会因为喜欢D2嫉妒谁吗?”
“啊?我都说了我——我现在、现在……”
我现在喜欢的人是——
“………………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一样了?你好像——你会变吗?!会吗?结婚以后也会给我送花吗?
“也会像现在一样,每天都送我最新鲜最漂亮的玫瑰、亲手在每一朵花上都施加最复杂、最高级的保鲜魔法吗?
“也会每天为我写诗,然后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一定要准时跑来读给我听吗?
“要是——要是你、你……”
要是你做不到的话就到此为止吧,结婚的事情再也不要提了!
到此为止吗?可是我已经、已经……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他先喜欢我的,他才是求爱的一方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是习惯了吧!一定是因为已经习惯了!
论文就算了,那种东西本来也……但不管是花还是诗,我都——
如果是其他人送的花、其他人写的诗、其他人示爱的话语……
……啊。
说什么觉得我是最好的,我……
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不乐意的,可也不能让他一直单方面付出啊?我有什么是他没有而又想要的?问他喜欢我什么他也不肯说!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不如就这么说吧:送花给我,我就吻你;读诗给我听,我就和你做,像今天一样?
这么直白地提议是否太……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啊!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在和他交易——
不对啊,我干嘛要纠结这些!我才不要说!既然是他先喜欢我的,那我就要拿出气势!直接问他能不能做到就好了,做不到就把他赶走!
真的要赶他走啊?……别担心了!他这种人一定是赶不走的……吧……?
如果赶得走说明他是骗子,骗子还是早些走掉的好!
哎呀!烦死了!
挤在色厉内荏的胆小鬼的牙关之后蓄势待发的凶狠话语怎么也突破不了坚硬的防线,非但不能让敌人陷入惶恐,反而使主人憋红了一张脸,把他酝酿了半天的威胁弄得像告白的前奏。
未婚夫染上朱色的耳朵极大地鼓舞了大魔法师;感性要求他立刻用所有已知的甜言蜜语向对方表明心迹,残余的理性却阻止他鲁莽行事: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大脑就像一对分居两地的怨偶,谁都不肯放弃对即将离开嘴巴的词句的控制权。
他的舌头想说不断涌上他心头的、几乎就要藏不住了的那些话。
它想说我会的、我会的,我会永远用心书写和朗诵为你而作的诗,直到你感到厌烦、直到死亡降临我身、直到世界崩溃终结;哪怕天底下所有的花都枯萎了,我用尽全部以太也要养出能配得上你的玫瑰。
大脑却引诱他,叫他不要说那些。
它说你少来了,你现在哪能受得了被他厌烦啊。
而且什么枯萎、死、厌烦呀?现在气氛好着呢,别说这些话啊。
它说难道你不想让他更爱你吗?
你已经变了。
你知道的,他也变了。
是的,不用等到婚后,现在我就已经改变了,我变得贪婪、饥渴、狡诈,变成了一个为了得到更多的爱可以不择手段的坏家伙了。
我彻底变成了一只永远也吃不饱的狗。
之前真的太不严谨了。
“容易满足”?
未经验证的草率结论变成了致命的漏洞,令已完稿的那篇有关爱的拙劣的论文毁于一旦,可作者却并未因此感到丝毫遗憾。
容易满足?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甘心自欺的必要,我的心期盼与另一颗心进行共鸣,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渴望回应——
世上岂有容易满足的爱呢?
不,不能如此武断,容易满足的爱或许的确存在,只不过我的爱不是——
我已解明事实,更已亲身验证,它是贪婪的爱。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你越是爱我,我就越是贪婪。
你的爱开启了由理性把守的最后一扇门扉、释放出了拘束于我内心的饥饿不堪的野犬,使他叫嚣着要吞噬更多的爱意、除此之外绝不可能得到满足——不,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感到满足!
“当然——”
他在爱人耳边轻语,用肯定的答案制造出愉悦的战栗。
那再度酥软了的腰肢像条终于缓过劲儿来的冬眠的蛇。
失去了尖牙的无毒蛇焦急地伸来颤抖不已的尾巴,卷着农夫的手往腹下探去。
那尾巴说:再试几次吧,试试别的地方也可以的。
看,我爱的人也在爱我。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对你的爱。
你说会爱我,那你就一定会;爱情浓度的上升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要更多,所以……
原谅我吧。
原谅你面前这只饥渴难耐的恶犬吧!
“——只要你每次听完都愿意主动吻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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